“都给我闪开,老子要活劈了这小子!”
吴严盛怒之下,胸膛剧烈起伏,目露杀机。他自幼在兵营长大,常受父辈熏陶,身上或多或少都蕴藏着一些杀气。
“不好,这家伙要发飙了!”
其他学子纷纷退后几步,给徐明和吴严腾出一片空地。
韩雨晴有心制止,却又觉得这种情形不适合女子掺言,索性跺脚离去。
刚欲转身,就见徐明径直扑向了吴严。
众人见他身形迅速,连声喝彩,以为今天能看到一场精彩的武斗,没想到徐明却用最平常的招式,一拳打在吴严脸上。
他哪会什么武功,纯粹是街边斗殴——先下手为强。
刚才那一击,一是吴严瞧不起徐明,二是徐明用了巧劲,这其中还有不少运气成分。
吴严眼冒金星,向后退了两步,徐明却抓住他的衣领不放,一拳接一拳的砸了过来。
徐明兴之所至,口吐莲花。
“你要劈了谁!”
“说啊,你要劈了谁……”
吴严从小飞扬跋扈惯例,从未有人如此殴打他,而且招式毫无章法,此时根本说不出话。
几个平素与他相熟的同伴,本想发声劝阻,缺见徐明双眼通红,登时不敢上前。
“你倒是说话啊。”
“不说话我继续打了!”
徐明打一拳,问一句,吴严左突右挡,有口难言,鼻中、口中都窜出了血。
韩雨晴从未见过如此场景,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捂住了眼睛。
吴严支撑不住,后退倒地,徐明顺势骑在他身上。
“你还猖狂不?”
徐明喘着粗气问道,拳上动作却未停止。围观众人有些疑惑,两人仅是言语不和,为何徐明却如此激动。
“你还偷看雨晴不?”
此言一出,药堂诸人恍然大悟,都侧目看向韩雨晴。
韩雨晴又好气又好笑,脸上染了一层红晕。正尴尬间,忽听堂外传来了脚步声。
“什么狗屁医馆,竟然连一位像样的医师都没有!老子不管什么原因,马上找一位医术高明的出来为我兄弟治病!耽误了时辰,剥了你的皮!”
众人抬眼望去,药堂外突然出现许多身着衣甲的官兵,为首的一人头戴银盔,看起来应该是一位军中将领。
医馆内的其他百姓畏惧官兵,一个个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银盔将领单手提起在外厅为病人看病诊治的医师,声若洪钟,一脸的着急与不耐。
“堂堂韩氏医馆,难道就只有你们这些医术低下的废物!”
“这位大人,府内所有有名望的医师,已经全部被老爷带着前往太常寺。小人学艺不精,确实看不出这位军爷是何症状。”
被银盔将领抓住的医师浑身瑟瑟发抖,他虽也是一位学徒,不过学习医术已久,治疗寻常疾病根本不在话下。
“大哥,王力的呼吸越来越弱了。”其中一位扶着病人的官兵急声喊道。
“赶快给老子把你们医馆内剩下的医师全部请来,若是救不活我兄弟,老子一把火烧了这间医馆!”
银盔将领急的额头冒汗,右臂一阵,后者顿时如滚葫芦一般在地上摔出老远。
银盔将领见药堂聚集了一堆人,迈步便进,众官兵见状也跟了上来。
周围人群散开,他才看清众人原来是在围观两个医馆学徒斗殴,只是姿势有点不堪入目。
银盔将领挥了挥手,便有两名军官上前架起了徐明。
“此处谁能做主,赶紧上前答话。”
韩朗和刘茂听见药堂喧哗,快步赶了过来,见状大吼一声:“哪里来的狗腿子,胆敢擅闯韩府医馆!”
银盔将领恶狠狠的瞥了一眼韩朗,“呛”地一声拔出了刀。
“老子就闯了,你能怎么样!”
韩朗胆子虽小,可却是医馆半个主人,闻言道:“你、你不要太放肆。”
刘茂却乘人不注意,悄悄的向后挪了几步,和韩朗拉开了距离。
“什么狗屁京都第一名医!连老子兄弟得的什么病都不知道,我兄弟死了,老子定要你们跟着一起陪葬。”
银盔将领又急又怒,奋力一脚踢开身旁的椅子,恶狠狠地威胁众人。
那椅子不偏不倚,砸向了刚刚清醒坐起身来的吴严,将他右额擦出了血,又“砰”的一声摔在了墙边。
吴严气愤到了极致,他双目通红,胸膛起伏如波涛,显然是急火攻心。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怒道:“就凭你?你可知本少是何人?”
见众官兵不理会自己,他右手一抻,一枚巴掌大小的银色令牌吊挂在掌中。
“游骑将军令?”
众官兵愕然。
游骑将军,乃是从五品散武官,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