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粉红色蜘蛛的主旋律被鹰山和海用指弹吉他的方式完整地弹奏了出来。
“好……好厉害!”
生驹里奈早就把对鹰山可怕的印象给抹除了,转而替代的是一种看待“偶像”的感觉。这样的看法,在鹰山和海弹奏完毕之后放大了许多倍。
本身就有一定的吉他功底,再加上跟着大村孝佳学了几天的功夫,鹰山和海在刚才的弹奏当中完成度非常高,就算是有失误,这两个小孩也无法察觉出来,而且正如生驹里奈所感叹的那样——确实很厉害。
双眼绽放着崇拜的光芒,生驹里奈不住地鼓着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在她身边的弟弟也是一样的开心,只不过少了一些崇拜,更多的还是好玩有趣。
“谢谢。”
面对生驹里奈这么推崇地鼓掌,就算是积累了不少的舞台经验,自己也还是忍不住一股“不好意思”的情绪——这不是普通的观众,这可是父亲朋友家的小孩。
收起了手里的黄心吉他,鹰山和海暂时将其搁置在了一边,转而主动找起了话题:“里奈,可以这么叫你吧?还有真治。”
单单叫生驹的话,这姐弟俩可一时分不清。为了图方便,自己索性僭越一下,直接把称呼改为了名字。
“可……可以!”生驹里奈闻言一愣,很快就被欣喜所取代。用力地点了点头,受宠若惊地回答道:“我没问题的!”
“之前听你谈到了中学。如果不介意的话……”
“嗯。”长辈都不在场,生驹里奈倒也不排斥这个话题——鹰山和海并不会在这里常住,将内心的压抑说出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弟弟……他早就知情了。
或许是自己之前的安慰起到了作用,生驹里奈倒是敞开了心扉,袒露出了很少向长辈倾诉的事情。
“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一切都很好。但因为三年级的时候转过一次学,很多东西就变了……”
校园欺凌已经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了。尽管很多人都在呼吁,但收效甚微。这种东西是无时无刻都存在的,有的会肆无忌惮,有的则是默不作声地进行冷暴力……类型不同,危害却都很严重。
处于学生社交阶级的最底层,成为被欺凌的对象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不幸的是,生驹里奈就是这一现象的万千个受害者之一。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了中学时认识到的一个大亲友为止。”
经历过黑暗迎来曙光,就算这抹曙光很小,但也给到了生驹莫大的鼓励。
回顾了往昔,生驹里奈也不免带了一些情绪上来。“有时候我也在想,要不要改变呢?”
“果然……”抿了抿嘴,生驹里奈继续在周围两人的注视下说道:“还是无法抛弃本来的自己啊。还好在中学认识了真奈——虽然有些时候还是在想着,要不要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合群……”
“有时候还是不要勉强自己比较好。所以说,你在中学时才算是走出来了吗?”
视线不禁在生驹里奈的位置多停留了一会儿,没想到现在看起来还很像一个小正太的生驹,居然还有这么一个黑暗的童年。
难怪她之前表现得这么不自信。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鹰山和海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标准去衡量生驹的做法对不对——即使以自己看来,反抗才是最好的选择。
了悟的同时,还有一丝后悔。自己就不该挑起这个让人不太愉快的话题。
“不过谁又能保证不会变呢?只要这种变化不要违心就好。”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鹰山和海正用着生疏的语句,对眼前的女孩做着心理上的疏导。
说起来,这还是自己头一回安慰人。
不过好像还挺奏效的。看着生驹里奈重新振作起来的神色,鹰山和海有些打鼓的心也安定了下来:至少不要起反作用就谢天谢地了。
“谈谈轻松一点的吧?我们的父辈是朋友,那么以后我们也一样是朋友了。如果有空来千叶的话,我带你们去游乐园坐过山车,怎么样?”
提起游乐园,鹰山和海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过山车——这个项目是留给自己印象最深的,之所以印象深刻,还是自己属于过山车苦手,在这个项目上吃了大亏从而记得非常深,至于为什么想要再坐一次过山车,理由就很简单了。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不过令自己感到意外的是,生驹里奈好像对这个项目并没有多大期待。
“不不……”生驹里奈连忙摆手拒绝:“我不想坐过山车……”
“姐姐是过山车苦手!”
真治在这时候很适时地补上一刀,让一旁讶异的鹰山和海明白了其中奥妙:“没关系,我也一样。既然我们都是过山车苦手,就一起克服吧?”
“不……拜托你了,我不想……”生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