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搭了件衣裳,坐窗边看书。
看的不是红楼,也不是聊斋,而是黎清给他的科考书籍,以实政和策论为主。他听黎清念过几遍,大略可以看懂,遇见不认识的字,就让红儿读着多写几遍。
“这里的字体和繁体相似,练字读书倒也不难,只是习武的事情有诸多坎坷。”
秦鹿仔细思量。
他想让金开山教他习武,人家就是不肯。
说的也特别直白:若是他鹿爷的功夫好了,还要低贱的护卫做什么?
听这话说的,直白到透了,让他无言以对,忍不住还要笑笑。
“这个金开山……”秦鹿叹了一句,继续练字。累了乏了,趴桌子上打盹睡着。
窗外雨打芭蕉,夏雨更凉。
林红玉又拿了一件衣裳,平儿也把小褥子拿了过来。
两人小心翼翼的给把秦鹿弄暖和了,互相对视一眼,盈盈一笑的有小家碧玉之姿。
…
…
第二天清早,平儿就返回凤辣子院了。
秦鹿不担心她,拿了腰牌出府,去真佰味吃个早饭。
都说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他的嘴巴被柳嫂子养刁了,不愿意吃别人做的饭。另外今天还是真佰味归拢利润银钱的日子,需要仔细算账,给秦可卿和宝哥儿分红…
“鹿哥儿可好?”
临出府门,遇到了贾宝玉的乳母;
然后出了府门没走十步,又遇见了王夫人的大丫鬟金钏儿。一个个和赶趟儿似的,逮住秦鹿说话。
她们像是平常聊天逗趣,问起秦鹿真佰味酒楼上的生意。
秦鹿说亏钱,她们就神秘笑。
“鹿哥儿,”宝哥儿的乳母李嬷嬷笑过也就走了。金钏儿犹豫两次,还是要多说几句。
可这时门口有人经过,大笑道:
“可是真佰味酒楼的鹿爷?”
又有马车停下,车帘掀开温煦的道:“鹿哥儿要去真佰味了?来!本官捎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