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最近没有习武,不是束手无策,而是想找更好的师傅。
金开山其实太高看他自己了。连皇帝都不能阻止一个人习武,他算老几?
金开山摇头道:“我只是阻着您习武,不阻着您变厉害。或者说,我宁愿您越来越厉害了,最后把我弄死都行。但是在这之前您需要用到我的兄弟。我金开山想要拼命,盛京城没几个人拿得下我!”
秦鹿突然停下。
“鹿爷?”金开山打了个哆嗦,将利爪缩紧。
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秦鹿找谁学武,他就找到谁的家里踢馆。
这是逼秦鹿重用他的几个兄弟呢,害怕秦鹿恼火,给他来个鱼死网破。
可这时秦鹿翻个白眼,指着真佰味的大门道:“到了,门外守着。”
金开山大松一口气,抱着两个利爪跑门口蹲着了。
…
…
真佰味的生意极好。
一个月冒头大约三十三四天的样子,赚了一大筐铜钱,还有小半箱散碎银子。搬钱都累。
秦鹿本想请几个镖师,有金开山在就用不着了。喊金开山帮着搬到附近的钱庄,换了六百七十三两银票、银锞子和银元宝。然后逛街。
他买了不少东西。
回到荣国府的大门时突然停下,去了最近的当铺。
“呦!鹿爷!您可算记得来这一趟!”
大丫鬟宝珠正在院子门口,看见秦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话阴阳怪气。
然后她被瑞珠骂了。
“鹿爷,您请这边来。”瑞珠引着秦鹿到荷花池边。
有假山奇石嶙峋,挡住了他们的身影。
昨夜的一场暴雨过后,梨香院满是扑鼻的浓香。荷花、栀子花等各色花卉争芳斗艳。空气清新,天气也不是很热,浓郁的花香带着凉爽。
瑞珠给秦鹿递了一盏茶,问道:“鹿爷今个来,可是真佰味酒楼的那边赚了些许?”
秦鹿点头,“赚了一些。”
听见没有亏欠,瑞珠就带了笑,摸出一个折叠严实的手帕。
打开后,里面是一些散碎银子。
秦鹿打眼看过,差不多有四两多些。
瑞珠又拿出一张当票,低声道:“奴婢知道鹿爷辛苦。虽说真佰味酒楼的生意不错,那也是做善事引来的福报,扣除赊粥的花费也赚不了多少。但奶奶的锻金钗是从主子娘家带来的,是嫁妆。奴婢求鹿爷拿出一些,连着奴的这些,将锻金钗给赎回来吧?”
秦鹿上下打量瑞珠。
他知道宁国府比荣国府差多了,大丫鬟的月钱不是一两,而是六百文。
瑞珠要打赏下面,迎合上面,外加贴补家里。眼前的几两碎银夹着铜钱,差不多是瑞珠的全部家当了。
当下一笑,在瑞珠的手帕上撒下了半把银锞子。
然后取出一根亮金色的发钗,跟着放在瑞珠捧着的盛银帕子上。
“这……鹿爷?当票还在奴的手里,您怎能将锻金钗给赎了回来?”
瑞珠吓了一跳,满脑袋迷糊。
她不常出门,不知道秦鹿现在的名声。当铺老板相信秦鹿,没有当票也让秦鹿拿走了锻金钗。甚至收了十五两银,只赚利二两。
秦鹿也不解释,摆摆手,走向秦可卿的房间。
他直奔卧室,不去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