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辣子钻进房间,只听见‘哐啷’一声,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打翻了。
秦鹿跟着进去,顺脚踹闭了门,把房间里遮了个严严实实——
这真吓坏了擦拭拳面鲜血一身英雄气的铃铛;也让庑廊房顶上的金开山等人大惊失色。
“鹿爷他进去了?”
金开山捶胸顿足的道:“凤辣子虽是辣子,却是实打实的掌家奶奶!咱们暗助鹿爷让凤辣子吃亏也就罢了,里外找不到咱们的身上来!哪知道鹿爷年轻气盛,竟忘了男女大防?跟着凤辣子进门还踹闭了门?他这是想做什么?总不能……是涌着火气要把凤辣子肏死了罢?”
“这可不能!事情大了啊!”黑塔吓白了脸,连忙想要下去。
金开山却把人挡了。“吁!”抿嘴发出一声细啸。
铃铛还在下面发愣,听到声音,知道是自家兄弟给的暗号。连忙捡起金开山等人射出的飞刀,毁灭证据;这边顾不得满地哀嚎的庄奴的生死,拽步出了院门,隐没在狂风和暴雨之中……
“成了!铃铛是个聪明的,知道该怎么做!”
金开山急道:“便是鹿爷做主,也是让铃铛先行离开。铃铛委没有鹿爷这般广到骇人的人脉。咱们也不能再等!”
生死兄弟的里面,金开山是大哥,极有威望。
他说了话,黑塔等人就不再停留。跟着金开山滑下院墙,朝着威武院的方向去了。
他们会统一口径:除了铃铛以外无人出门。
唯独徐炳铎一步三回头,忍不住向凤辣子院厅堂里的灯火连连的看。
他的外号叫作炮子,是个留恋下作娼馆险些把功夫疏忽掉的下作东西。兜里有了银子,也愿意耗尽钱财耍那‘高档’的青楼——
但就算青楼里一夜十两、几十两足银资费的头牌,也没有凤辣子的炽热妖娆和大胆美艳。
他顶到受不了的羡慕秦鹿,恨不得替代秦鹿,换成他自己去惹急了凤辣子。
快活到死了也好?
…
…
房间内,灯火昏黄。凤辣子被秦鹿一脚踹翻。正中屁股。
秦鹿的脚力何等之大?凤辣子‘哎呦’一声飞了出去,贴在名贵好木的书架柜子上。她转过身,炽热妖娆的面上疼出了一层细密薄汗,尖声道:“野贼奴!你敢动你奶奶我?”
秦鹿毫不犹豫,逼近把凤辣子压制在柜子的表面。
他比凤辣子高了半头,可不是居高临下?
他压得又近,胸口能感觉凤辣子胸口的弹性,极具压迫性的低声道:“我说过你要后悔!”
凤辣子不愧是个厉害的。这般情况仍要冷笑。骂道:“我是主子奶奶!你是奴才!你这般做可是不知死?奶奶能扒了你囫囵的一张皮!荣国府要把你点天灯啦!”她赌秦鹿不敢动她。
“把平儿给我。”秦鹿平静的道。
“不给!你且等着!明个奶奶就把平儿那个想男人的许给人。让人往死里肏!”
“那我先肏了你!”
秦鹿笑道:“我知道你是个精明强干、心狠手辣的。掌管着偌大一个大家族里里外外、衣食住行、大大小小的各项开支,向来说到做到。但是我不死,我就能像今天这般把你摁在柜子上!……你喜欢用平儿威胁我是吧?那好,我和你打个赌!”
眉眼一挑,秦鹿干脆把手伸进凤辣子的衣襟里道:“我打赌这次我能活,你拿我没有办法!我打赌若是我可以活着,我有一百个机会如同今天这般!
你知道你家那口子贪财好色,就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若是我把你肏了,我固然要死,你在荣国府里也不能活!我还打赌这次我不死,你会老老实实的把平儿给我!”
“你……”凤辣子捂着胸口,又羞又恼。
她哪里有秦鹿的力气大?被秦鹿抓着胸口从柜子处拽过去,摁上她的书桌大椅。
她在椅子上瘫软坐着;秦鹿也不占她便宜了。缩回手,把身上的衣服拾掇一下,踹门出去。
只是临出门前,眼神极微妙的朝着凤辣子的屁股一扫。
意思很简单:
主子奶奶又如何?我踢你白踢。
“滚滚滚!快滚!”
刚看不见秦鹿,凤辣子方回过神似的发出刺耳尖叫:“野贼奴!有本事你不要滚!就算你滚了,奶奶我今天也要捶死你这个小婊砸!”
……………
…
秦鹿出门时,外面风雨更骤。
连片的闪电划过夜空,好像锋利的短刀切过黄油,砍瓜切菜的把夜幕劈碎。他发现铃铛已经走了,笑一笑,矫健翻过院墙。拣最近的路,直奔贾宝玉院。
宝哥儿已经睡了,倒是林妹妹怕雷雨,难得睡着,趴在窗口写字。
看见秦鹿的林妹妹吓了一跳,以为是鬼来了。等秦鹿奔到灯火亮堂的地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