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寒冷的冬季,旅途劳顿的陈清钻进热水中时,全身的毛孔都放松了,让他无比惬意。
换了身行头,回到屋里吃的也都备好,小二还放了一碗米酒,这显然是送的,可一碗怎么够,想再喝就得买了。
陈清没有贪杯,吃好喝好,舒服的睡一觉。
第二天陈清起了个大早,推开窗户,外面竟然蒙了一层白皮,天上还在飘雪。
冷空气让陈清打了个寒颤。
穿好衣服,拿着布包好的剑,陈清下了楼,近年关,街上热闹的很。
陈清走到一闹市茶摊,做下要了碗热茶,开始听四周的信息。
四碗茶下肚,听了些有的没的,关于邱礼的事,都没有人提。
放下一枚铜钱,要走的时候,6个泼皮无赖拿着锤子、镐子在街上耍横,行人纷纷让路。
陈清看这几人的架势,像是要去找麻烦。
“这帮混球是要去干嘛。”路人嘀咕了一句。
“还用问,这帮人赵林海养的,最近还有谁那么大胆,敢在西源郡得罪赵家。”
“邱礼?”
另一个人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像是邱礼名字不能提一般。
知晓是去找邱礼麻烦,陈清自然是跟了上去。
绕了几条巷子,这几个泼皮很明显是地头蛇,一路上无人敢拦,甚至还吸引一批追随者,想去看看这几个人怎么耍威风。
一院门前,泼皮站定,想必这就是邱里家了。
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陈清也在其中,六个泼皮向围观的人喊道:“白虎堂,讲理。这邱家借白老大百两白银去赎霜儿的身子,我们老大念他是个情种,放了银。可惜他得到人后,就不想还钱了。今天,白老大开恩,以这破宅子抵一百两!”
然后反问众人:“你们看看,看看,这院子值一百两吗?”
陈清也知道,这肯定是不值的,可是想不明白邱礼那样聪明的人,怎么会向这群泼皮借钱,其中定有曲折。
“所以今天我们来这里帮他们搬家,多少会有些动静,如若吵到大家,多多包涵。”
说罢,举起镐子朝大门砸去。
连砸数下,门破开了。
4人冲进屋去,围观的逼的更近了。隔着篱笆,看几人将两个老人连拖带抬的赶到了院子中间。
“几位爷,你我不曾有恩怨,何必如此做绝。”邱礼的父亲向几个泼皮求情。
“别在这给老子装可怜,以为邱礼会写几篇文章就能出人头地,想让赵家拜他为上客?字没一撇就敢瘌蛤蟆吃天鹅肉?”
“虽是冲动做了错事,顶撞了赵公子,可凡是有周旋的余地,白银之事不过赵家是惩罚邱儿的圈套,如今邱儿已经被你们扣了,还非要弄我们家破人亡吗!”
“在赵家做门客,和公子抢女人。邱礼这种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东西,也配有家?滚!”那泼皮一个巴掌打的邱父滚倒在地。
“老头子,我们是做了什么孽呀!”邱母嚎啕大哭。
陈清远远看去,两老人连棉服都没有,此时身体已经在忍不住的颤抖。
邱母的哭声极为凄惨,哭的围观人多了几分同情,却无人敢出面。
泼皮不管他们,返回屋里搜刮财物,拿出一个首饰盒,上了锁。
“钥匙。”泼皮伸手向两个老人索要。
邱父没有搭理,邱母哭的更伤心了。
“砸!”
首饰盒丢下,举起锤子就要砸,邱父见撞,飞身扑去,陈清见锤子即将下落,扔出手中剑,将锤子打偏。
“谁!谁扔的棍子!”被布包起来的剑像是一根短棍,为首的泼皮指向围观的人。
“你们家里可有父母?”陈清声音一出,围观的人给他让了条道。
“大哥,他骂你呢。”
“我知道。”为首的人拿着陈清的剑,笑道,“小子,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要惹白虎堂?”
陈清走的近了,一言不发,右手勾拳打在小头领的下巴上。
打的小头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另外几人见陈清竟然敢先动手,举着锤子镐子围攻而来,陈清没有等这些人成气候,就近原则直蹬拿举锤人的下腹。
见左右来人,陈清没有逞英雄,抓起还在地上发晕的小头领,反关节扣住他的右手,喊道:“再近一步废了他的右手!”
停住了,这些泼皮还是挺关心自己的头领。
“你敢,我大哥定要杀你全家!兄弟们别被唬住了!”
咔!陈清全力一掰,小头领的手肘骨断裂,站在院外的都能听到骨节断裂的声音,同时还有小头领的惨叫。
“啊!”
“啊!”
“啊!”
三声痛不欲生的叫喊,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