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钥匙将柴房门,将人拖进了柴房,恰好看到被捆在这里的邱礼,不知是昏过去还是睡着了,没有动静,陈清没有急着叫醒他。
将这人放好,陈清从柴房拿了一捆干柴出来,那个取油的人正好回来。
这晚上黑灯瞎火的,取油人没有注意搭档已经换人,蹲下身子用一把干草引火,一边吹火引子。
就在他吹火引子的时候,发现前面的雪地多了一个大坑,心里起了疑心,在他要喊出来的时候,陈清闷棍打在了他的后脑勺,晕倒在地。
“邱礼,邱礼。”
陈清拍拍邱礼的脸,见没反应,含口雪,化成水后喷在邱礼的脸上。
醒了。
“你..陈兄!”邱礼见是陈大,顿觉有望。
“嘘,你先出去,你的父母我已经安排在了城外,你见到他们后就开始往东陵郡走。”
“霜儿呢,还要救她。”邱礼很担心自己的爱人。
“那边有点棘手,但我只有一人,顾不得两头,只能让你先出去。相信兄弟就赶紧和父母离开。”陈清劝到,邱礼是个文弱书生,救人是个粗活,他在这里只能是个累赘。
邱礼没有矫情,握住陈清的臂膀:“霜儿就拜托陈兄了。”
“能走吗。”
“能。”
陈清带着邱礼跑到围墙边,用手和肩膀把他送出去,自己再一个冲刺爬上围墙。
出了白虎堂的院子,陈清带着他向东门跑去。
大晚上正门是出不去的,只能从狗洞钻出去。
邱礼看着这狗洞,开始犹豫。
陈清知道邱礼在犹豫什么,钻狗洞逃跑是有几分屈辱:“你现在死了,什么名堂都没有,从这里过去,活着,才有希望。”
邱礼望向赵氏高楼,眼泪随鼻下坠,抱负、名望,从这一刻都像是离他而去,缓缓跪下,俯身在地,抽泣着,慢慢钻进了城墙狗洞。
陈清见他出去了,没有再送,后面的路已经交代好,放心让邱礼去完成,自行返回张竹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