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董启善后,路上再无波折,普宁与赵国公子对陈清的态度不明,只是跟着,也没有再抛橄榄枝。
平平安安的到了东陵郡,赵国公子下车向陈清拜别:“陈兄,近年关,就不在异地他乡多有逗留,此次晋国一游收获颇丰,若陈兄他日无处可去,可送此物到银关郡府,定然上宾以待。”
说罢从云袖中拿出一颗看似平常的小玉珠递给了陈清。
陈清没有拒绝,大方的收着,说:“赵国礼贤下士,定然人才济济,我陈清不过是沧海一粟,有幸被公子看中亦是陈某三生有幸,今日这颗玉珠陈某收下,仅为感恩赵国的礼遇。多谢!”
赵国公子听陈清语气,已经推出这人不会去赵国了,没有再勉强,笑着说道:“赵国好山好水,陈兄闲时来赵,我以朋友的身份带你游玩一番。”
“如此甚好,到时一定叨扰赵兄。”陈清谢道。
普宁在马车上与陈清作别,然后带着赵公子从官道向赵国驶去。
邱礼见马车远去,才缓缓下车,走到陈清身旁:“他们来晋国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贤才,可能是寻找某样东西。”
“那就不知道了。”陈清目送普宁二人远去,而后向邱礼问道:“你为什么不与他们谈谈国策,此时去赵国,想必能谋个好差事。”
“不去了,二老年事已高,落叶总要归根。”
“100两不是小数目,他们若报官发出通缉令,你在东陵郡也难立足。”
邱礼低头整理整理衣服,笑道:“陈兄,我也是刚刚才想起。他们的字据,没有立期限。”
陈清第一下没听明白,看向邱礼后,被他的诡笑带着也莫名其妙的笑了。
“他们当时只是写了如若不还怎样,但没写在什么时候还。”邱礼想到这里心里无尽的喜悦,悬在胸口的大石终于落地。
陈清想明白后大笑几声,然后说道:“虽然有些不地道,可也是对方无赖在先。这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邱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后在东陵郡好生经营。”
带着愉悦的心情,马车到了东陵郡虎啸镖局门前。
四个看门人见马车来,上来一人询问:“官人可是要托镖。”
“寻人。”陈清应了一声,从马车下来,“请问张远兄弟在吗?”
“你是张镖头什么人,寻他什么事。”
“西源郡陈清,寻他叙叙旧。”陈清没有直禀来意。
“等着。”
“有劳。”
陈清站在虎啸镖局门前踱步,将近两年没见,不知张远是否还记得自己这个兄弟。
在营帐里,陈清也是借花献佛请他们吃了几顿肉,喝了几次酒,真共事起来还真不知如何。
“陈清?”张远此时已经长了一口胡须,肤色也黑了几分,不变的是那几分豪气。
陈清回头转身,也是一眼没认出来,“张远?”
“陈大?!”张远见有几分面熟。
“正是,现在已经更名陈清了。”陈清认道。
“哈哈哈!好兄弟!进来喝几杯!”张远热情的招呼着。
陈清没有直接接受,而是先问:“不知陈有义夫妇如何。”
“陈有义啊!”张远听到陈有义这名字还是有几分激动,“这兄弟是有几分义气,只是..只是..”
陈清不明其意,问:“怎么了?”
张远叹道:“上次押镖,为了救我弟,断了一只手,现在在镖局里替我们养马。是我对不住陈老弟,没有照顾好他。”
“可以带我去看看他吗?”
“还用带吗,他现在虽然养马,也是我张远的人,这时一起吃酒呢。走走走,一起!”张远豪迈的邀请道。
听到这里,陈清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如果对方不是想帮忙的人,没必要再勉强,这样一想,倒是自己落了下乘。
陈清立即抱拳说道:“张远兄,这次恐怕又要麻烦你了。”
张远看看陈清,又看看身后一直没有走的马车,也明白了什么,关怀道:“陈兄这次又遇到了什么麻烦,我们进去说,车上的兄弟先下来吧。”
邱礼这才下了马车,向张远问候道:“张远兄别来无恙。”
“邱书生,你也会拿刀了?”张远看到是邱礼,有几分惊讶。
“此事说来话长,既然张兄愿意听听,我们就进屋说话吧。”陈清没有让邱礼在这里解释。
此时霜儿扶着邱礼的母亲下了车。
张远见有老人、妇人,立刻张罗小弟去把自己的夫人请来招待。张远和邱礼被他带着到了自己的队伍里。
一进门,陈清感觉氛围有些不对劲,大家满面愁容。
陈清看向张远:“这是?”
“年前镖局总会,我们可能又要垫底,大家兴致不高。”张远简单的说了几句,然后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