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实在不行咱就撤了,你打的已经够可以了。”张远在下面担忧的喊道。
张涛看到崔放这个状态,一身寒毛竖起。那两次,他一拳都没抗住,陈清还能爬的起,跑的动,实在不可思议。
或是在张远的鼓励下,陈清还是决定保命第一,准备跳下舞台。
崔放显然没有尽兴,他怎么会放陈清跑,一看陈清的动作有变化,立刻旱地拔葱,飞扑过去。
从空中抱住了跳起的陈清,抱摔在地。
抓住陈清后迅速按住陈清一只腿,重拳朝陈清的胸膛砸去!
“崔老大手下留情!”张远急的大喊。
崔放听到张远的呼喊,理智上克制了几分,动作明显慢了一拍。
趁这一拍,陈清在崔放没有完全发力的情况下,扬起身子抱住了崔放的重拳,再用右腿蹬着崔放的肩膀。
崔放一下被缠上了,右手挥动,想把陈清甩下来。
陈清死死抱着,加上自己的自重,崔放在这个角度下不能单手举起陈清,只好松开陈清的左腿,想用手打陈清的腰部。
陈清的腿一松,见时机一到,在崔放的左拳没到的情况下,蹬着崔放的肩膀,绕过头部,转到了背后。
崔放看陈清骑到自己头上,抓住陈清的衣襟,站了起来。
那点衣襟并不妨碍陈清的动作,趁崔放的起势,双腿夹住他的腰部,左手小臂扼住崔放的喉咙,然后握着自己的右手大臂,右手掌死死摁住崔放的耳朵,头躲在崔放的头后面,让他抓不到、打不到。
“喔!”
观众再次惊呼,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招式,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台下的镖会兄弟都绷紧了神经,这个动作太危险了,每个人都在脑海里构想如果自己被控住要怎么办。
眼看崔放要输,魏东柯坐不住了,可也不敢站起,右脚忍不住的抖腿,拳头握紧有松,呼吸都有几分不自然。
反观魏夫立,依然神态自若,像是台上两人在玩儿戏一般。
裸绞一旦锁死,谁都解不了,这点陈清很明白,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苦练这个杀招的原因。
扼住崔放的时候,陈清在脑海里迅速的算了一笔账,这一战,他赢了,也不过是一场镖局的胜利,能得到什么别的好处吗?扬名立万?
看台上那魏老爷面上平静的很。
卖个人情吧,刚刚如果不是张远,自己有没有机会都另说。
“抓我的脖子。”陈清头死死贴在崔放的头后面,嘴巴动几下没有人看到,然后把头暴露在崔放的左肩。
崔放一开始就在试图抓陈清的脖子,只是陈清躲着的抓不到,现在一露出来,崔放就顺势抓住,这只手像是一把钢钳,让陈清一时难以呼吸,松开了十字锁臂。
“哎呀,危险!”张远看到陈清的招式失败,开始为自己的兄弟担心。
张涛看着眉头紧皱,从他侧边这个角度,仔细看是能看出来陈清有故意把头偏过去的嫌疑。
这一瞬的细节对他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崔放一手钳住陈清的脖子,再弯腰弓背,将陈清狠狠的摔在地上。
陈清痛到窒息,双眼还能看到崔放准备铁拳锤上他的脑袋。
崔放的举动再次牵动了所有人的心,中了这一拳,非死即伤!
砰!
不少人吓的闭上上了眼睛。
“陈清!”张远大喊。
陈清在台上深深的呼吸,那一拳打在了他的脑袋旁边,声音震的他一边耳朵有点耳鸣。
崔放看着陈清,咬着牙,鼻孔时而扩张时而缩小,刚刚陈清的绝招让他万念俱灰,以他的行事法则是不会接受这种“人情”的,只是这一战的胜负关系太多,他不得不赢。
“这个人情,我欠你的。”
“好汉,我们谁都不欠谁的,刚刚你如果不是听了我大哥的求情,我现在估计话都说不出。”
“我说欠就欠了,哪有那么多废话!”崔放将陈清提了起来。
“胜者,崔放!”
“好!”魏东柯率先站起来鼓掌,这是他见过最精彩的一次决斗,搁以前崔放都是压倒性的胜利,根本挑不起他的任何紧张的情绪,今天陈清的存在,让他心情时高时低,跌宕起伏。
热闹过后,陈清在擂台下休息,远远看向擂台另一侧,魏东柯正在和崔放交谈什么,看表情兴致还不错。
比试的局势是雪虎镖赢了,接下来飞虎镖对雪虎镖。
大赛无猛虎,张涛是大王,两把短刃攻守兼备,快攻快防,让观众看的如痴如醉。
保留实力的张远从体能上就占尽了上风,加上对手的排序,压倒性的取胜。
这样受伤的陈清不用再上第三局。
对面那刀客一直死盯着陈清,今天他的风头全被陈清给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