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的时候,这群当兵的才陆陆续续的醒来,都喝醉了,围着篝火睡着了,偶尔有人丢丢木柴放里面烧,大家人挤人倒也不冷。
陈清精神抖擞的在教台上擂鼓,把台下的人全都吵醒,告知他们:“回家睡大觉去,明天再来训练,如果谁找来的人明天没到,赏钱尽数收回!”
前面一句还好,最后一句吓的下面拉人的兵油子赶紧去确认自己的拉来的人是哪的,他们已经把钱分下去了,如果这群人第二天不来,钱被要回去,自己哪给的起。
何况还是魏家的钱,谁敢赖账。
台下哗然一阵后,逐渐的散场,最后留下崔放,他其实想走,是陈清死活拉着不放。
“师将军,你当过将军,打过匈奴,敢不敢和我去挑些马匹。”陈清问道。
崔放看疯子一样看着陈清:“怎么,你还想练骑兵?”
“这不一千多人的队伍了,分个骑兵队出来不过分的。”陈清舔着脸说道。
崔放看陈清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怨道:“嚯,就这一千多人,你也不看看质量,步兵都整不好,还想骑兵呢,你是想摔死他们?”
陈清继续赔笑,他不懂马,只能拉着崔放去:“这不是让师将军选些好马来,这样就摔不到他们了。”
崔放看陈清狗屁不懂的样子更气了:“你懂什么,越好的马越烈,有能之人才能驯服。”
陈清泼皮无赖般的缠着崔放:“可魏公给我钱了,你总不能看着我买几百匹老马回来吧,搞不好还有骡子呢。”
“钱。”崔放听到钱更郁闷了,搂住陈清,附耳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怎么魏公对你如此大方。”
陈清装疯卖傻:“你不知道魏公穷的只剩钱了?堂堂魏家族军,就几百个人,像话吗。好不容易一千几百人,没个骑兵,像话吗?”
崔放被这陈清装傻给结实气到了,甩开他后抱臂说道:“你不说我不去!”
“买一匹马,分五十文,你考虑清楚。”陈清抛出利益。
“好,你信不信我去揭发你!”崔放更有把柄了。
陈清敢说就不怕,反将一军:“去吧,到时我就说崔放想要分五十文红利,否则不去。我念在魏家的恩情,只能独自去买,他恼羞成怒诬蔑我。”
“好你个奸人!”
“你不去我也这样说。”
“啊!”
崔放这时想一拳把陈清的脑袋打开花,奈何把他打死自己没好果子吃,只得把气发在地板上,朝教台连轰几拳,打出几个窟窿。
“消消气消消气,想不通慢慢想。”陈清能理解这种信息不对称的感觉。
崔放现在很担心魏公放过了陈清,到时候自己的计划全都泡汤。
东陵郡没有马场,要往北去曹县,那里有很多马场,陈清坐在马车上悠哉悠哉哼着小曲。
崔放一路上瞪着陈清,脑子都要烧坏了,还想不出陈清这一出是为了什么,更想不通魏家对他的转变这么大。
陈清被瞪久了还觉得有意思,问:“崔兄,你这样盯着我看,看的我心发慌,有什么事说出来,我替你解析解析。”
崔放皱起眼眉,问道:“猪圈里有很多猪,主人家为了过年,准备拉一头出来杀,结果这猪出栏后转了一圈又回去了,不仅没杀,给得猪食还更多了。这是为什么。”
陈清一听就知道是在说自己,他不喜欢玩这种很明显的哑谜,指责道:“说事就说事,不准人身攻击,你才是猪,不对,你是熊,大黑熊。哈哈哈。”
崔放看陈清这般疯癫回避,终于是忍不住了,猛的向前要抓陈清的脖子。
陈清看起来疯癫,实则关注着崔放的动态,他一扑上来,陈清的脚就抵住了崔放的下体,两人都动弹不得。
“我就知道你防着我的。”崔放没有占到便宜,坐了回去,冷哼道。
陈清收回脚,回道:“彼此彼此。”
崔放正儿经的聊道:“为什么一开始你信我,现在不信了。”
陈清也不想继续装疯卖傻,说道:“在你家的时候,我就不信了。”
“我做了什么让你对我开始警惕。”崔放觉得自己的计划应该是天衣无缝。
陈清开始跟崔放讲故事:“师凤若一生,逢战必胜,代国只要他在就是和平。为什么,因为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师将军若只守,不可能久胜,只有最好的进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你到底想说什么?”崔放看他绕的很远。
陈清身子前探,脸对着脸,一字一句说道:“我记得那天一进屋,就问你,你觉得什么是最好的防守。”
崔放不笨,恰是因为不笨,这句话和陈清之前所说关联起来,他泄气了,没想到陈清在那一刻就探出了他的底。
陈清继续说道:“师将军,你以为我只是一介匹夫,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