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的住处不难找,陈清闲逛而来,见到门童,上去请见,这次他没有给钱。
门童看有客人来,进屋禀告。
在门口待了一会,门童说主人忙碌暂不会客。
陈清这才给了点钱,说道:“改日再来拜访。”
门童接下钱,送陈清三人离开。
陈清走的时候与厉刀说道:“户部的工作并不简单,统计人口,编制门牌,都是需要精力,我们那边等人多了,若不做统计,不好管理。”
“陈王想将此人带走?”厉刀这样觉得。
“非也,只是想与他攀谈几句,请教些事情。真正要编制这些号牌,我也略懂。”陈清说道,想起身份证号码,这才哪到哪。
在驿馆住了七天,到后来修补的将士也不来了,冷清了许多。孟王兵不召见陈清,这七日陈清每日都会去门童那里,每次都是主人忙,陈清给点钱。
这第八日,陈清再次拜访,那门童都认识这个有钱人了,看到陈清就兴冲冲的跑入了府邸。
然后跑出来,说:“主人在忙。”
陈清这次感谢后,转身就走了,没有给钱,那门童挠挠脑袋,以为是陈清忘了,还挺不客气的叫道:“这位官人,是否忘了什么事。”
陈清回过头,问:“还有何事?”
“你不是每次都会给钱吗?”门童也不客气,说着还伸出了手。
“你家主人迟迟不肯见我,我也心灰意冷,今后不再叨扰,自然没有往来。”陈清说道。
“那你也要把这次的钱付了。”门童不依不饶,“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陈清本来只想试探,没想到这门童这么不经试,利欲熏心会出岔子,陈清没有搭理他,继续向前走。
门童看吓不到陈清,心里不是滋味,叫出家丁,要打陈清。
“你这么嚣张,你家主人知道吗?”陈清问家丁。
门童摆摆手,根本不与陈清废话:“打他!”
“厉前辈,就麻烦你了。”陈清站着不动,看着厉刀鬼魅的身法将这些家丁缴械,然后推倒在地。
门童看陈清的随从这般实力,也有点虚,“你等着,我去叫人!”
陈清听他这么说,反而在门前等着了,他要看看这门童会叫谁出来。
等了片刻,那门童自行出来了,一出来看到陈清还在,打了一哆嗦。
“去找你主人,我有要事商谈。误了事,打你一顿司徒大人也不会追究。”陈清呵道。
门童战战兢兢的跑进府内,这才出来才说:“司徒大人有请。”
陈清带着霜儿厉刀进入司徒府。
“刚刚不是说很忙碌吗,怎么这时能见了?”霜儿问。
“都是这门童搞的鬼。第一天他见我们是外乡人,所以敷衍我们。所以我给他钱,让他记住。后面他觉着说一句话就能有钱,就开始睁眼说瞎话。今天我觉得时机成熟,就不给他钱了,他这类人肯定会找麻烦。可他们理亏在先,真让他吃顿打,这些钱拿的也晦气。”陈清边走边小声给霜儿说。
霜儿得知如此,捂嘴偷笑:“夫君真有办法,让这门童都服服帖帖的。”
说话间,到了司徒的厅堂,司徒正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你没找我做什么。”司徒听到动静问道。
“司徒大人,鄙人在街上看到每家每户都挂上铭牌,觉着有趣,想来讨教一番。”陈清谦虚行礼,说道。
“这种事,是我们司徒分内之事,无甚特别,你为何好奇。”司徒大人还在躺椅上悠然自得。
“在韩国、魏国,鄙人就不曾见过,不知这般方法,司徒是如何琢磨的。”陈清问道。
司徒微微抬头,看了眼来人,又躺了回去:“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还要琢磨吗?”
“从别的郡县调平民来宣阳,期间有记名、考核、选取、分户、入册等事项,短短几日之内,司徒定然无法完成,故司徒在入城之前就开始有这番打算。这般预见性,非常人所能为呐。”陈清将自己的见地说道。
司徒大人这时才坐起身子:“小子,你很有眼力,这都能让你瞧出来。”
陈清自然晓得这种无形的事情,往外令人疏忽,让人觉得户部的工作量不大,在外人看来这些事谁都能做,谁都会做。
而往往户部主事要有远见,提前准备,才能有条不紊的完成户部工作,让百姓安稳生活。
“能看出来不难,能做出来才要一番功夫,故想来拜访司徒大人,并赠上薄礼以表诚意。”陈清说着从内口袋拿出一块小玉佩,这是陈清来之前向郭郡守讨要的。
司徒大人见有人崇拜自己,还如此懂他,心里高兴,看到这小玉佩,更是笑容满面,“小子很会做人,今日来找老夫,想必不止于此。”
“不敢僭越半分,真是敬佩与欣赏司徒,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