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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脸色瞬间大变。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还可以活多久?”重四急了:“凤主已经醒了不是吗?诸葛先生已经救醒了凤主啊!”

诸葛长青没有说话。重四的脸色愈发难看。

“不渝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毒呢?我真的很好奇。它真的是风家的独门剧毒吗?”我慢慢地问。

诸葛长青沉吟了一下,长叹一声开口道:“不,不渝本来不是毒,而是我诸葛家为了克制鲛人之皮的寒毒而制作的药。”

当年医圣诊出云思明身受白凤甲之毒,不仅脉络受损终身难孕,更重要的是这寒毒如果不加以控制,会日复一日向内里侵袭,最终伤及性命。在风烈的恳求下,医圣答应按照古书记载试制一味可以克制寒毒的药,只是这所需的材料十分罕见——需要鲛人之骨与海底蛟龙的鳞片入药。风烈一听大喜过望,他的金鳞盾和鲛骨剑正是用这二物制成的!当初他为了寻这鲛人之皮深潜东海之底,斗海蛟,战鲛人,千辛万苦得了这些物什,本来这盾牌和骨剑只是为了纪念为云思明制白凤甲的不易才留下的,万万想不到如今竟成了救命良药。

当下风烈将金鳞盾和鲛骨剑交给医圣,医圣依方制药,终于做出了“不渝”,本意是克制寒毒不扩散的意思。他还来不及将药交给风烈,一夜之间制好的药突然被盗了。

医圣赶紧利用剩下的材料赶制另一付解药,将其交给风烈。那时风烈与“云思明”大婚刚刚三月,风烈见了解药却不如何欣喜,只是一脸深思。稍后他谢过医圣制药之恩,便命人将云后请上殿来,当着医圣的面,温言劝云后服药。云后却面色大变,连连推拒。后来更声称自己另有奇遇,寒毒已解。

风烈“惊喜”之下,请医圣为云后诊脉。医圣一诊之下便知不妥——云后脉象平和,不是解毒之症而是像压根没有中过寒毒!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世间还有比自己医术更加出神入化之人,有比“不渝”更有效的解毒方法?医圣百思无解,也只有如实禀明风烈。

风烈闻言,看看面色苍白的云后,忽然笑了。他执了风后的手,闻言道:“思明有如此奇遇,实在可喜可贺。可见苍天有眼,不负你我。”又转头对医圣讲:“既然如此,有劳诸葛先生了。这‘不渝’乃先生心血所制,朕必将其妥善收存内库之中,一为纪念先生制药之功,二来……二来倘若他日有人需解鲛皮寒毒,也可拿出救人一命。”

医圣点头称是,便辞别帝后,出宫去了。不料甫一出宫,便遭到不明人士的连环追杀,险些命丧江湖。后来侥幸逃脱,从此远遁深山,隐姓埋名不问世事。

直到一年之后,孙逸扬带着云思明寻到了医圣隐居之地。医圣这才明白,原来大殿之上所见的云后竟是另有其人。又听说云家告诉云思明她所种的是“不渝”,更是惊诧。当即为云思明诊脉。

一诊之下,云思明中的还真是“不渝”!只是其中的海蛟鳞片被偷梁换柱,换成了一种火山栖息的巨蟒的鳞片!这火山巨蟒至阳至烈,与鲛皮寒毒性质相冲,虽能解寒毒,却两性在人体内势成水火,冲突之下毁筋折脉,另成不解之毒。

所幸云思明中毒不深,想是云家有意留她一命以防万一。后来又经孙逸扬耗费修为将余毒逼出体外,却无性命之忧了。只是一双腿终究筋脉俱断,无力回天。

云思明听了来龙去脉及之前“不渝”被盗一事,自然明白一切都是云家在背后操作。如果医圣死了,日后云思明追究起来,世间唯一拥有不渝的风烈自然是难逃嫌疑。一切都丝丝入扣毫无破绽。

知道实情后,医圣也大是愧疚,他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疏忽大意,被云家盗走“不渝”,思明也不必受此无妄之灾。而且火山巨蟒鳞片之事也是他无意中说给云思坤听的,当时只是为了确保材料无虞,万万没想到……

反而是云思明安慰医圣道:“他们既然有心下毒,不是‘不渝’也会是其他。我反而庆幸是先生的不渝,至少解了寒毒,保住了我的一条性命。”

医圣闻言更是惭愧。云思明见状,笑道:“先生若真的心有不安,那便暂且记下,倘若以后,有人持我的信物求到先生门上,还望先生不辞辛劳,救上一救。”医圣慨然允诺。

此次我中毒昏迷之后,正是孙绍派重四持了云思明一枚发簪前去医圣一族隐居之所,诸葛长青遵照家族遗训,毫不推辞,这才日夜兼程赶来地宫救我性命。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那我所种的,也是火山巨蟒鳞片所致的‘不渝’了。”

没想到诸葛长青却摇了摇头,神色中亦带了三分不解:“这是老夫最奇怪的地方。丫头你所中的,确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真正的‘不渝’。”

我一愣。

诸葛长青继续说:“虽是‘不渝’,但下毒之人在其中另外添加了火灵芝,也加重了药物的热性,造成你吐血昏迷之症,只是云家手中既然有火山巨蟒鳞片,直接换掉就好,为什么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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