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余辜!”
关平收刀而止;冲着众家丁喝道:“我乃汉中王麾下大将关平!今日饶尔等一条狗命,回去禀报你家主人:关某杀此败类为民除害,也算是替他清理门户了!”
众家丁慌忙拜谢。鲍三娘见了不禁暗暗赞叹,她钦佩地看了关平一眼,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气宇轩昂的男子汉值得自己托付终身;关银屏更是得意洋洋,冲着众家丁喝道:“听见没有?本姑娘今天心情好,饶你们一回;还不快滚?!”
众家丁正欲抱头鼠窜,不料却被先前的黑衣少女拦住去路;这女子绰起富家公子的宝剑,厉声喝道:“狗贼哪里逃?!小姑奶奶今日送你们一程!”
说着,只见少女剑花一挽,一剑就将眼前的一个家丁刺了个透心凉;“妈呀!”众家丁慌忙逃命,却被少女轻松赶上,一剑一个纷纷毙命。
方才的瘦猴家丁头目走投无路,吓得跪在地上叩头求饶道:“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现在求饶?晚了!!”黑衣少女冷笑一声,一剑刺下,又一个透心凉;家丁头目惨叫一声,颓然倒地瘫作一团。
哇噻!
这丫头片子够狠!关平不禁咽了口唾沫心道:本将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却也不曾滥杀无辜;这几个家丁虽然可恶,但也罪不至死,没想到这黑衣少女竟如此心狠手辣!看来此女绝非什么小家碧玉式的乡野村姑,倒像个杀人不眨眼的玉面女魔头。
“咦?!”
鲍三娘见状也大惊,她跳下马来走到黑衣少女的面前,面带疑惑地问道,“这位姑娘!你的武艺明明比他们强得多,先前为何却不反抗,反而任他们强拉硬扯、肆意妄为,莫非有什么隐情?”
“是啊?”
关银屏听了也不禁点了点头,下马来到鲍三娘身边,好奇地望着黑衣少女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跟这帮家丁恶奴有何深仇大恨,竟要下如此杀手、必欲除之而后快?”
“哼哼!”
黑衣少女见状只是冷冷一笑,将宝剑上的血污在家丁头目的尸首上拭干净,一脸不屑地样子说道:“你们也配来管小姑奶奶的事?!杀几个孟府的家丁算得了什么!早晚小姑奶奶要把他们杀个一干二净!”
鲍三娘虽然武艺高强,但却心地善良,见黑衣少女出言不逊,倒不十分见怪;一旁的关银屏却性格火辣,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听了此言不禁大怒道:“岂有此理!我等本来助你,反遭恶语相向,是何道理?今日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离开!”
黑衣少女听了,顿时火冒三丈,将手中宝剑在胸前一横厉声喝道:“哼!你们这班大耳贼刘备的虾兵蟹将,没有一个好东西!想上就一起来,正好一锅焖了省得日后麻烦!叫你们尝尝小姑奶奶的手段如何!”
关平见状倒不十分气恼。虽然他是关公义子,但性格上却不似关家虎女关银屏一般急躁易怒,反而处事稳重谨慎一些:看来这个黑衣少女与汉中王刘备有深仇大恨,方才自己自报家门泄露了身份,竟惹得此女勃然大怒,其中必有文章。
不过眼见义妹要与黑衣少女拔剑火并,关平也不得不出马相助了。他手挽缰绳催马向前,长刀一指黑衣少女,冷然说道:“小小年纪口出狂言!本将恕你年幼无知,不与你计较;我等大汉将士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只重忠义二字。你且记住了!”
见关平并不打算与自己厮杀争斗,黑衣少女这才慢慢放下手中宝剑,冷冷地看了一眼关平说道:“看你刚刚杀了孟兴狗贼的份上,本小姑奶奶也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倘若战场相遇,本小姑奶奶绝不留情!”
“茹梦!不可无礼!”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只听一个清新淡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关平等人循声望去,只见从小树林里又闪出一个白衣女子,对着黑衣少女娇叱一声道。这白衣女子看上去比黑衣少女略大一两岁,身材也更加修长婀娜几分,脸上蒙着一方白纱,向众人款款走来。
被叫做“茹梦”的黑衣少女一见白衣女子来到身边,连忙撒娇似的说道:“阿姐!这些人都是刘备的手下,你不帮我也就罢了,为何反而向着他们?!”
“小妹休要再胡闹了!”
白衣女子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舒玉臂夺下黑衣少女手中的宝剑;黑衣少女气得一跺脚,走到一边背过身去不吭声了。所谓一物降一物,看来这个刁蛮小妹也只有她的阿姐能管得了了。如果说黑衣少女是赤练仙子李莫愁这般的女魔头,那这白衣女子则更像是古墓丽影般清纯脱俗的小龙女了。
虽然美女在前,但关平还有重要事情去办,不想再耽搁时间;何况旁边还有鲍三娘她们,当然也不能显得过于热情,免得大家吃醋。他一带战马,冲着白衣少女拱手道:“这位姑娘,此处乃荒山野岭,你等还是早点回家,免得家人挂念;我等尚有要事在身,告辞!”
黑衣少女听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