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也是深藏不露啊。”行刑人冲着黎殊的肚皮哔哔好几句,又嘀咕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三息过后,第五张桑皮纸又一次盖在肚皮上。
如果不是场景不对,黎殊的脸估计要绷不住了。
这时候,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耳鬓边动来动去,触感不像是人的手。
盖在脸上的桑皮纸被拖开,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涌入他的鼻腔。
黎殊再一次缓过气,余光瞥见一抹绿色。
他下意识转动眼珠子追随那抹显眼的颜色,刚瞧清楚就有种浑身热血被冰封的错觉。
一片竹叶……
一片竹叶将盖在他脸上的桑皮纸拉开了???
黎殊一动不敢动,眼睛却眨得飞快。
难不成他其实在做梦?
行刑人加盖第六张桑皮纸的动静拉回他的注意力。
黎殊眼珠子又往下瞧,瞧见行刑人表情生动地冲着他肚皮喷水,阴森地哔哔个没完。
这、这是什么情况?
饶是见多识广如黎殊,此时也想“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灵魂三连。
但他不敢出声,生怕他一出声就惊醒疑似鬼打墙的行刑人。
于是就这么躺在行刑的刑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行刑人声情并茂地表演,在他肚皮上盖了一张又一张桑皮纸。
黎殊从起初的震惊见鬼再到现在的淡然,他还有闲工夫去想肚皮着凉闹肚子咋办。
桑皮纸盖到第八张,行刑人“见”黎殊还不死,狰狞的表情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贱骨头的命可真硬。”
不信邪又盖了第九、第十张。
黎殊:“……”
他从没听过给肚皮盖桑皮纸能憋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