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笑着挥帕,一一解释。
原来这名土窠子今年有二十岁了,身量又比同龄人高得多,再加上后娘不待见她,将她的婚事拖了又拖。后娘为了给自己的小儿子凑钱娶媳妇,这才将这个老姑娘卖去当土窠子。
正巧碰上老鸨,便挑在今天跟清倌人一起梳弄。
“她有什么特殊的?”
黎殊盯着这名土窠子许久,愣是没有看出门道。
也怪距离远,看的不很清楚。
裴叶道:“这人是个男的。”
其余三人:“???”
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
怎么看怎么是个女人!
“的确是个男的。”
黎殊提醒裴叶:“这里是女闾不是象姑馆。”
真要梳弄,也该是在象姑馆而非“结缘小筑”。
裴叶若有所思地问黎殊:“土窠子梳弄接客的话,有什么特殊规定?”
“特殊规定?”
秦绍二人眼巴巴看着黎殊。
黎殊纳闷地道:“这能有什么特殊规定?”
他又不是搞这一行的,哪会那么清楚,只能抓个花娘过来解惑。
花娘道:“土窠子毕竟不是楼里的,所以她们梳弄那晚接客一般是回自己家待客。恩客先将夜合钱付给花楼,花楼扣了一部分,再将剩下一半给土窠子。土窠子会由花楼的杂役送回自己家拾掇新房待客。恩客第二日再去土窠子的家,二人这么歇上一晚,这笔买卖就算成了。”
裴叶敏锐抓住了重点。
“楼下这名土窠子……‘她’家住在哪里?”
花娘想了想道:“城外三里庄吧。”
裴叶:“……”
哦吼,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