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地方越容易起争端,动起手来哪里管无辜路人。
权此君根本不将九个护卫放在眼里。
眼看着他们就要干架,裴叶这个“当事人”扑哧一声笑出来。
“此君,别闹,老师跟这位先生开个玩笑而已。”
听到裴叶自称“老师”,在场几人脸色变得莫名古怪。
冥叔夜眼皮更是不受控制地跳了跳:“老师?”
裴叶收起刚才装出来的魅惑样,神情重新恢复清明,故作不知:“此君是我班上的学生啊,前不久从外校刚转过来的转校生。这孩子估计是以为我碰上不轨之徒,才误会你了吧。”
冥叔夜嘴角抽了抽。
过于震惊的他甚至暂时忽略了被泼酒/果汁的屈辱。
裴叶又道:“少年冲动,也是能理解的。不过他弄脏了你的衣服,该赔你洗护费用。”
冥叔夜:“……”
让凶名在外的权此君给自己报销衣服洗护费用?
他怕不是想晚上连夜买车票跟阎王谈心……
忍了又忍才说:“既然是误会就不用了,我不跟一个孩子计较……”
呵呵,他一个“青年”跟一个“少年”计较什么呢?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冥叔夜如此劝诫自己。
只要不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不想跟权此君为代表的势力撕破脸。
现在也不是决裂的时候。
“不不不,该赔偿还是要赔偿的,不然不长记性。”裴叶语重心长地教训权此君,“此君,你太冲动了。先不说这次是误会,即便不是误会,你也不能一上来就泼人家一脸。”
权此君抿着唇,一脸不服气,没有道歉的意思。
只是泼酒而不是打爆他头、拧开他天灵盖,权此君认为自己很有涵养了。
裴叶也不强求他,只是扭头冲冥叔夜尴尬讪笑。
冥叔夜就跟吃了苍蝇吞了屎一样难受。
唯一让他舒服的是,这个叫“筱蓝”的女人对自己有意思,话里话外都是亲近。
余光再看权此君,呦呵,铁青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