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叶第一次没了逗人的愉悦感,只觉得莫名棘手。她想解释自己不是那样不正经的人,苦于铁证如山,再加上她一向死鸭子嘴硬,气氛就僵硬下来。
越想,裴叶越觉得委屈。
不知不觉就瘪了嘴,眼眶溢满水汽。
只差左脸写上“可怜巴巴”,右脸写着“委屈巴巴”。
阳景真君看着她,额头青筋又开始欢快跳动。
这模样,究竟是谁委屈,谁被调【戏】?
不知情的人进来看到,还以为他如何霸王硬上弓呢。
“算了,你爱收徒弟就收徒弟,收几个都行,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我发现她们之中任何一人有伤害凌极宗的迹象,你也别怪我僭越,替你清理门户。”阳景真君长叹一声,知道这次谈话算是不欢而散,心情莫名有些堵,仿佛心口压着一块搬不走的石头,让他呼吸不顺。
特别是看着裴叶那双眼睛,情绪更甚。
“哦,知道了。”
阳景真君又干巴巴地挽救:“还有,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也别看到什么好苗子都往宗门捡,凌极宗现在也没那么缺人。相较于弟子的修为天赋,心性更加重要。”
“哦,记得了。”
阳景真君手指蜷了蜷,不自然地偏首,用余光暗暗注意裴叶动向。
“记得就好,我先回房,明日会谈见。”
裴叶:“好。”
阳景真君:“……”
他说了软话,但裴叶的态度却没好转,依旧生疏。
这让阳景莫名不快,但又没脸说“你不能生气,你得理我”这样幼稚的话。
直至房间只剩裴叶一人。
【天工,他人走了?】
器灵道:【走了。】
刚才还一脸丧的裴叶长舒一口气,下一秒又神采飞扬起来。
【阳景师弟还真是好骗啊,一下子就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