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有灵,到底也只是一丝灵性,而非通了灵智,眼看挣扎不得,便微微一震,表露出臣服之意。
就在此时,忽然,沈信眉头快跳,眼皮直闪,心头一丝慌乱闪过,来不及多想,巨大的龙躯瞬间缩小,化作人身,朝着远方遁去。
与此同时,一阵凄冷阴风呼啸而过,数百里泾河开始激荡,掀起滔天巨浪,似乎要倾尽一河之水,激荡之下,化作一张巨大的手掌,四处乱抓,朝着沈信刚刚所在的地方抓去。
见状,沈信脸色一变,随后勃然大怒,如果刚刚不是他反应的够快,恐怕现在已经被这巨手抓个正着。
“何方鼠辈,还不给本王滚出来。”沈信怒吼一声,身上滚滚龙威散发出来,震荡不休的泾河感受到他身上的龙君之力,瞬间平息下来。
随后,只见沈信抬手就是一道惊雷,整个泾河瞬间炸裂开来,溅起点点水花,随着沈信袖袍挥动,那密密麻麻的水花便如飞蝗骤雨一般,朝着四面八方挥洒而去,如此茂密的攻击,暗中之人再也无法隐藏,终于忍不住现出身形。
只见虚空之中,一阵凄风惨雾显露出来,一个身影隐藏其中,看不真切,只能听到阵阵哀嚎惨叫之声,犹如鬼蜮幽魂挣扎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涵盖沈信盛怒一击的道道水花,落在那凄风惨雾之上,宛如雨打芭蕉一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却不曾破开这凄风惨雾的防备。
看到这一幕,沈信的眉头一皱,认出来人,厉声喝道:“沣河老怪,你平日里在沣河作威作福,本王不去离你,你还敢来泾河作祟,真以为这天下没人治得了你吗?“
这沣河老怪,乃是同属长安八水之中的一个妖邪,原本只是沣河之中的一个小小水鬼,说来也是他的造化,昔年秦王嬴政扫六合,成为天下共主,以长安为都,这沣河老怪机缘巧合之下,得天子龙气和煞气造化,却是一举成了气候,从一个小小水鬼,变成如今纵横长安八水的玄仙妖魔。
一个玄仙,放眼整个洪荒天地,自然算不得什么,但在这长安八水之中,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大能,在整个长安八水之中,就属沣河老怪实力最强,压的沣河水伯龟缩水府,不敢冒头。
不过,沣河老怪虽然是长安八水中最强的一个,但也深知自己这点修为,放眼洪荒实在太过渺小,因此平日里也不敢胡作非为,哪怕是压的沣河水伯翻不了身,却也不曾对沣河水伯怎么样,就怕一个不小心,惹得天庭动怒,随随便便就能灭了他。
因此,长久以来,沣河老怪和长安八水的龙君水伯才能一直保持相安无事的状态,八水仙神不去招惹沣河老怪,沣河老怪也不胡作非为,井水不犯河水。
沈信更是初来乍到,虽然有了敖信千年修为和记忆,但对于这种数百年都难得冒头一次的人自然不怎么会放在心上,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浮出水面,自己还差点儿着了他的道。
面对沈信的质问,那凄风惨雾缓缓消散,露出一个身形消瘦,面色苍白,毫无丝毫血色的老鬼。
只见这老鬼一脸慈祥的看着沈信,笑的格外亲切,若不看那张阴惨惨的脸和刚刚他的所作所为,怕是任何人都要以为这是个慈善老者了。
“哎呀,这不是敖信侄儿吗?几年不见,你都成了这泾河龙王了?听说还被玉帝册封了八河都总管,司雨大龙神,真是年少有为啊,老夫这个做伯伯的,可真是为你高兴啊。“沣河老怪笑眯眯地说道。
沈信闻言冷哼一声,“哼,废话少说,沣河老怪,你刚刚敢出手暗算本王,今日若不给本王一个交代,就别怪本王今日要降妖伏魔,除了你这妖孽。“
听到这话,沣河老怪笑意一收,目光转冷,看着沈信露出一丝嘲讽之色,“敖信,你这小泥鳅,老祖我看在你早死的老爹的份上才叫你一声世侄,你还不识好歹,在老祖面前耀武扬威,今日若不给你一个教训,日后岂不是要翻天了。“
“不过。“说着,沣河老怪扫了沈信手中的印玺一眼,眼中露出一丝贪婪之色,“你若是愿意将手中拿与老夫赔罪的话,做伯伯的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沈信气极反笑,“好啊,我说你这常年龟缩沣河的老怪,今日怎么敢来我泾河兴风作浪,原来是贪图本王的宝物来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就你也配肖想本王的宝物,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区区一介水鬼,若不是当年得始皇一丝龙气,哪里还有你的今天,也就是我八水之内并无什么厉害仙神,才容得你存活至今,若是你敢深入洪荒天地之中,怕是早就被那除魔卫道的大教弟子给斩了。”
“如今还敢在本王面前拿腔拿调,简直不知所谓。”
一番话气的沣河老怪怒火中烧,想他在长安八水纵横多年,八水之中,龙君水伯,哪一个对他不是恭敬有加,如果不是差了一个官身,就算是八水龙君水伯联合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却被一个不过天仙的小辈这样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