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龙母天真的话,敖信心中苦笑,却也不曾多说什么。
不论龙母的想法有多么的不切实际,但有一句话龙母说的倒是不错,那就是和西海龙族比起来,泾河龙宫的实力实在是太差了,差到就算是知道西海龙王不怀好意,敖信也不能有丝毫的反抗,至少目前不行。
所以,西海龙宫,不论如何,敖信都是要走上一趟的,在暂时寄予厚望的龙庭浮生境无法动用的情况下,一味的苦修毫无任何作用,与其这样,不如接着此次西海之行,外出历练一番,另寻机缘,或许还能有所转机。
不过,妥协也好,低头也罢,都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如今距离西游尚有四百多年的时间,敖信不认为自己会永远这样下去,不论背后的佛门到底在算计什么,实力,永远是最重要的,只要能拥有足够的实力,就算是佛门,也别想轻易的算计他。
就算是最后依旧无法逃脱既定的命运,敖信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之辈,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敖信宁可轰轰烈烈的和背后之人做过一场,战死而亡,也绝对不要如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操控,最后死在他人算计之下。
想到这里,敖信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战意,整个人宛如一把粹血开封的利剑,多日来积攒的苦闷焦灼,在这股战意下一扫而空,焕然一新。
“母后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这就回去收拾一番,赶赴西海。”敖信拱手抱拳,干脆利落地说道。
看着骤然气势大变的敖信,泾河龙母露出几分疑惑,不明白短短的时间内,为何敖信身上的气质变化如此之大。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点点头,“龙儿能想明白就再好不过了,那我也准备准备,早些年我嫁给你父王的时候,还有一部分嫁妆没有动用,待会儿挑几件好的出来,你带到西海去,也免得被人看低了。”
就在泾河龙宫之中,泾河龙母和敖信商量着送去西海的礼物规制的时候,与此同时,万里之遥外的西海龙宫,同样也有一男一女正在谈话。
常言道,莫道龙王无法宝,由此可见龙宫的富庶程度,泾河龙宫只是小小的长安八水之一,泾河龙宫尚且已经富可敌国,西海龙宫作为四海龙宫之一,自然更加非同小可。
只见琼香缭绕,瑞霭缤纷。瑶台铺彩结,宝阁散氤氲。光摇丹郡动,云拂翠华流,道道宝光冲天际,层层瑞气汇祥云,整个宫阙之中,奇珍异宝无数,顶尖法宝随处可见,尤其是龙宫穹顶之上,一颗明珠光华笼罩,威震四方,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件后天灵宝,西海龙宫财大气粗,可见一斑。
此刻,西海龙宫之中,只见一女修一脸冷漠地坐在紫金珊瑚凳上,在她身旁,则站着一个腰圆背厚,面阔口方,威武不凡的中年男人,若说两人唯一有什么地方类似的,便是在两人的额头之上,都有一对如枝叉的龙角,只不过一个厚重巍峨,一个轻巧玲珑罢了。
这两人不是旁人,女修便是如今西海龙宫的长公主敖雁怡,而她身边的男人,则是如今的西海龙宫之主,西海龙王敖顺,两人如今所谈论的,倒是和泾河龙宫中龙母与敖信所说相同,便是西海与泾河联姻之事。
“雁怡,我知道,让你委身下嫁一个区区江河龙王是委屈你了,可是此时事关我龙族兴起的大事,你身为西海龙宫长公主,难道就不能为此牺牲一下吗?”看着一脸冷漠的敖雁怡,敖顺语重心长的说道。
敖雁怡闻言冷哼一声,瞥了敖顺一眼,眼中满是讥讽之色,“为了龙族兴起?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一己私欲还是为了龙族兴起,难道我还不知道吗?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攀附佛门罢了,少拿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压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对东海龙宫才是四海之首而心有不甘,为了超过东海,掌握龙族大权,你不断的和佛门联手,为了换取佛门的支持,替他们充实八部天龙也就算了,就连我西海龙宫的继承人摩昂都被你逼着拜入佛门龙树菩萨门下。“
“现在,你连我也不放过,准备拿去讨好你在灵山的主子,敖顺,我倒想问问你,你这么做,到底是想要龙族兴起,还是准备让龙族成为佛门的走狗棋子。“敖雁怡厉声道。
这番话,似乎说到敖顺的痛楚一样,只见敖顺的脸色一沉,变得格外难看,看了敖雁怡一眼,大声喝道:“放肆,敖雁怡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还有我这个西海龙王吗?”
只见敖顺语速飞快,“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龙族,你以为现在还是上古之时,我龙族纵横天下,威压诸天的时候吗?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龙族也有几分底蕴,但这些底蕴又能支撑多久?”
“历经多次量劫,我龙族早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要想继续在天地间立足,只能给自己找一个靠山。”
“这洪荒,终究是圣人的洪荒,圣人之下,皆是蝼蚁,只要圣人一个念头,别说我们龙族,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