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法海,就连白素贞许仙四人都没想到,敖信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说来也是,在四人的眼中,敖信一向犹如人间老先生一样稳重,哪里想过,敖信还会有这般近乎无赖的举动。
若是知道四人心中所想,敖信怕是要好好嗤笑几声了,在这天地间,有时候,不能太过不择手段,却也绝对不可太过迂腐,涉及大义之争的时候,很多时候,再多手段也顾不得了。
就拿敖信来说,敖信恼怒观音以大欺小,对他出手,算计连连,如果不是黎山老母在背后做后盾,怕是此刻敖信便是不死,也极为狼狈。
这样的观音,可以说超出所有人的固有的印象,唯独敖信清楚的很,这才是一个天地大能应有的反应,必要的时候,便是一些不当的举措,却也顾不得的。
同样的,既然打不破金山寺的防御,那我便断了你金山寺的根基,法海是金山寺主持,为了将金山寺发扬光大,甚至不惜和梁相国这样的大奸大恶之人交好,可见金山寺对他的重要性。
敖信这一手,看似无赖,却是正中要害,瞬间扭转局势,将法海逼到了极点。
“你,你?“法海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敖信说不出话来。
“哼,法海,该怎么做,快下决定吧,否则,一旦水漫金山的时间久了,日后,就算是水势褪去,怕是也没用多少凡人敢来上香祭拜吧。”敖信冷笑道。
凡人最是不够长情,一旦发现金山寺被水围困,时间一长,必定心怀畏惧,趋利避害之下,怕是足以让金山寺多年名声毁于一旦,由此可见,敖信这一手,可不仅仅是围堵金山寺而已。
“这?法海师兄,这可如何是好,您快拿个主意吧。”听到这话,一群老和尚顿时坐不住了,急忙看向法海。
法海也是脸色难看,一副进退两难的模样。
若说此前,他是让敖信进退不得,如今,便变成自己进退维谷了。
不放,金山寺是他一身的心血,是他修炼的根基,一旦有什么差池,不论多对他,还是对佛门而言,都绝对不容有失。
可放了,这一次就真的化主动为被动了,白素贞虽然是妖怪,但从未为祸人间,又是腾蛇一脉,娲皇后人,别说是法海了,就算是南海观音,西方佛祖,也不能无故对她下手,否则,天孽之下,便是天地大能,也要遭难。
法海之所以能够困住白素贞,便是因为当年两人的一场恩怨。
原本,此事应该在日后,白素贞和许仙动情之后,法海出手,促使白素贞水漫金山,破了一身功德,才有了后来的过往。
如今,提前发难,便是准备让白素贞和许仙两人,情愫重生,拨乱反正,如今如果放了,两人不说因果具消,却也再不能形成对白素贞的约束,佛门将会失去在此次变故中,最大的底牌。
更何况,为了维持这一幕西天胜景,佛门可是连自身气运都拿出了一分。
看似不多,但对这样的大教而言,足以影响至少百年兴衰,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一时间,法海竟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放人吗?哼!”
看到法海为难的样子,敖信冷哼一声,声如雷霆炸开,滚滚怒涛如猛虎下山,奔涌而开,浩浩荡荡,卷在佛光之上,碎裂成万点水花。
虽然丝毫没有动摇这西天胜景,但那震动的声响,却仿佛一把铁锤一样,狠狠的砸在法海的心里。
“行了,助手,老衲放人,放人还不行吗?“法海脸色惨白,双眼一片赤红地说道。
“法海师兄!!!”
一旁的和尚听了,纷纷惊呼,似乎想要阻止法海一样。
“莫要再说了,难道真的让我金山寺毁于一旦不成?”法海叹息一声,如苍老了几十岁一样。
这一声叹息,顿时让一群和尚无可奈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见法海挥挥手,手中金钵收敛光芒,漫天佛光,瞬间消失一空。
见状,敖信也轻哼一声,伸手一指,白玉盂儿轻轻一晃,将惊涛骇浪,全数收起。
“白姑娘(青姑娘)!!!“
“许相公(张公子)!!!“
佛光一消,洪水一退,两对有情人顿时两两冲去,四目相对,私有说不出的千言万语,在哪如水的眼眸之中,要对眼前人,诉尽衷肠。
“咳咳!”
见状,敖信用力轻咳几声,提醒四人。
果然,闻声,白素贞和小青精神一振,连忙将手从许仙和张玉堂的手中抽出,便是有再多情绪,却也不敢与之亲近。
“先生,这?”看到这一幕,许仙和张玉堂连忙看向敖信,眉头一皱,难道先生真如法海所说,不赞同他们在一起吗?
“也不看看场合,这里是说话的地方吗?还不快走,等到老和尚反悔吗?”敖信板着脸,毫无愧意的将一口黑锅就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