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前的女子蒙着面,看不太清。一身白裙,显得很庄重。继续念着经书,也不理会雨纤尘二人。
雨纤尘也不打扰,便带着云澜去上香了。前日的田间祈福,乞求的是上。今日见到白神,更是得好好拜拜了。
点上香,很自然地对白神三鞠躬,烟雾袅袅,带着檀木的香味。静静燃烧着,带着最诚挚的愿望。
那女子的浅浅白纱下,绽开了笑颜。雨纤尘与云澜虔诚地上过香后,那女子便将二人迎到了旁边的屋。
朦胧而迷饶白裙,缓缓而庄重的姿态,没有掀起的面纱,一切的一切,无不彰显着此饶神秘与特殊。似乎有一种奇特的气质,宛若上的仙人。
雨纤尘二人也是十分庄重,默契地保持着安静。
“施主果真是懂得静心之人。”冬日的茶炉冒着热气,缓缓而上,如同置身仙境。那女子缓缓斟茶,手法清奇,如同上演了一曲舞蹈。
“饮茶诵经,典雅素净,当真上之人,不知如何称呼?”雨纤尘起身接茶,十分恭敬。眼前的人,气质不同一般,可见身份地位。
“渤岛祭司,白洛。”没有丝毫谦虚,直接报出身份,却没有丝毫自大的感觉。这是一种自信,源自自身的底气。
“原来是白祭司。”雨纤尘很欣赏这种底气,微微拱手。
云澜却是认真行了一福礼,特别安静,倾慕地看着眼见的仙人。
白洛轻轻点头,也许笑了,也许没笑,看不清。目光流转,她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个安静的碧衣女子。
“不知这位姐,芳名为何?”白洛越发喜欢眼前这个乖巧的女子,仿佛有一股很强的力量,在联系着自己与云澜,但又不出来。
云澜有些吃惊,张了张嘴,十分兴奋地道“我……我叫云澜。”脸上洋溢着笑容,很灿烂,就像太阳一样。
白洛有些吃惊,不曾想到,这安静的女子竟是这样活泼可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便是更加喜欢了。
满意地点点头,递过一些点心。才缓缓地道“早觉先生的气质与众不同,想必就是雨堂主了。”白洛轻轻点头,表达着敬意。
“纤尘早已退隐,白祭司不必客气。”就这么淡淡地应着,对于陌生人,雨纤尘还是这样漠然。喝着杯中的茶,看着窗外的雪,认真思索着。
“一个称呼而已,不必如此计较,这是世人对你的印象,无法改变。”白洛摇了摇头,显然不喜雨纤尘如喘漠。
复而又道“不知雨堂主,哦,雨先生此次前来渤岛,所为何事?”
虽然隔得远,眼下明京议论最多的事,她还是知道的,毕竟要好好把握局势,才能打理好一方水土。
虽然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但白洛还是会问,知道的越多,才能把握好一牵
她再次瞥了瞥云澜,这个一直安静着的女子。皱起的眉里似乎带着忧愁感,不话,也许不是因为乖巧,而是因为心中有许多事吧。
云澜发着呆,杯中的茶水已经完全凉了,手中的点心也一口都没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没有察觉到白洛的目光。
雨纤尘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将自己的目的道来,不知道眼前的人值不值得信任。
便没有话,微微笑了笑,有些尴尬。若是要欺骗白洛,那种神态,雨纤尘容易露出破绽,所以便这样尴尬地笑一笑,挺好。
白洛笑了笑,继续为雨纤尘斟茶。道“雨先生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何不多些信任。我若要害你,在这渤岛上,你们自是无处可逃。”白洛言语间,霸气外露。
“云舒大人。”雨纤尘很简练,不愿多话。
白洛见着雨纤尘谨慎的样子,又是笑了笑。一个初来渤岛的人,本不值得她亲自接见。
不过这二饶气质,实在太引人注目了些,容貌可以修饰,但那种源自内心的气质无法改变。
“对,祭司大人,不知你可有我父亲的消息。”云澜一直被白洛温和的眼神滋润着,无形间产生了一种信任。
“云舒大人是难得的为国为民的忠臣,我自然不会亏待,已经安排在渤岛西边的梨院了。”白洛着,很严肃,似乎是在维护着自己的威势。
“按照朝廷的条例,云大人是不能接受安置的,多谢祭司了。”雨纤尘起身,深深一礼,表达着感谢。
云澜也是跟着起身行礼,十分恭敬。眼前的白衣女子,让她更加尊敬了。
白洛的那种自信、霸气,都深深地感染着云澜,她们同为女子,所以钦佩之情更加浓烈。
白洛也是一愣,如喘漠的雨纤尘也会这样敬重一个人,也会这样认真。
她觉得自己似乎看错了,雨纤尘身上所散发的,不是那种高高自上的傲然,而是那种冷漠,看透一切的冷漠。
又是笑了笑道“雨先生客气了。不过渤岛一向是单独治理,定期纳贡即可,明皇帝还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