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性致挺高,想来也对中原医术有些感兴趣吧。”熟悉的声音响起,那样威严,很有气势。
白衣翩跹,自拐角而出,不知惊艳了多少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壮观景象,没有什么架子。就这样普普通通地走了过来,甚至连一个侍从都没有带。
众人皆是弯腰行礼,十分恭敬。周围的一切安静了下来,静得可怕。白洛于其间缓步走着,款款而来。
行至雨纤尘身前,缓缓转身。沉声道“不必多礼。”片刻,又道“雨先生是中原名医,曾经的云莫堂堂,他的事迹你们多多少少也知道。”
众人皆是点点了头,声议论着。
“我明白你们的担忧,对于未知的恐惧,所以我今日亲自试验,试一试雨先生的能力。”白洛转头,微微向雨纤尘点头。
雨纤尘拱手回礼,感谢白洛的赏识。
众人皆是惊讶,想不到祭司居然会亲自尝试,又是惊讶地望向眼前的白衣男子,那个一直安静的人。
即使有各种怀疑,也不敢议论,只能安静地在一边站着,甚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请。”雨纤尘淡淡地道,依旧那样淡定,不慌张。
“雨先生真是静得下来,白洛倒是看了。”白洛看着眼前的人,端庄地坐着并不配合。
“白祭司,现在你是病人,我是医者,请配合。”雨纤尘冷冷地道,仔细观察着白洛的面色,却并未看出什么问题。心下自是有些忐忑,不知白洛为何让他问诊,一切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好。”白洛笑了笑,她反复猜测着,知道了结果,眼前的人会怎样。
白洛缓缓地伸出了手,有些惨白的感觉,白得可怕。云澜愣了愣,皱皱眉,将手绢搭在了白洛的手腕上。
目光触及白洛惨白的手,雨纤尘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开始诊脉。
片刻便诊了个大概,雨纤尘的面色并没有明显的变化。很自然地收了手,点零头,就这样结束了。
看着如喘定的雨纤尘,掌握全局的白洛,倒是有些惊讶了。有些惊讶地看着雨纤尘,没有话。
一边的云澜倒是看的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
稳了稳心神,白洛找回了之前的感觉“雨先生可是看出了什么?”白洛笑了笑。
雨纤尘见着白洛的笑容,倒是有些迷惑了。他无法想象,这样的一个人,如何坚持到现在,如何还能笑得出来。
“想必你也瞧得出来,时间不多了。”雨纤尘的声音有些梗塞。愣了愣,又道“我理解你……”
“嗯,所以你到底怎么选择?”一切都已经开了,也没有必要走那些过场,如此这般直率,便好。
“嗯。”雨纤尘点零头,很平静。思索了许久,也算是有了肯定的选择。
众人皆是看得一头雾水,却没有人敢议论些什么。带着纯朴,如若不是有着长久的矛盾,也不会如此热闹。
只见雨纤尘诊了诊脉,便开始了奇怪的对话。周围的人,那里能不疑惑呢!
事关重大,自是不能得太明白,二人默契地维持着平衡,用着含糊却又极其清楚的话语。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拓宽医药的边界,想要融合中原医术与苗医。”白洛笑着,看着雨纤尘,颇有赞许之意,这是极少见到的情况。
“嗯。”雨纤尘点零头,看着白洛的转变,丝毫不觉得惊讶,因为他已经猜出了白洛的意图。
“中原医术,我也有所了解。作为一个外行,我倒是更容易看出些东西,不知雨先生是否愿意听我一言。”白洛的声音温和下来,她明白眼前的人在中原医术界的作用,和即将在大一统上,起到的作用。
“请指教。”雨纤尘又是拱了拱手,极其尊敬。
“就我来看中原医术主要在养和调,但现下基本只做到流,没有做到养。如果做好了养,自然不需要调了。”白洛看向雨纤尘,观察着雨纤尘的神色,很认真地着。
云澜递茶的手,愣了愣,她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细细一想,确实觉得颇有道理。递过茶,又是十分乖巧地在一边站着,学习前辈们的经验。
“多谢白祭司,真是茅塞顿开呀!白祭司是从总体特征上总结的,虽然不知如何定义,但若好好分析其间的共通点,想必以后能有长足的进步。
回忆这么多年来的中药史,祖先们一直致力于寻找、搭配药材去治病,却忽略了最本质的理论。白祭司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呀!”雨纤尘随即起身,以茶代酒,敬于白洛。
“看来雨先生又打开了新的道路,真是羡慕呀!”白洛点头,端茶回礼,一丝不苟,二人对彼茨印象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相互理解,相互敬重。
“白祭司博学多识,想必还有不少见解,还请赐教。”雨纤尘极其恭敬,眼前的女子,不论是气质还是才华,都值得他尊敬。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