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的月光,无疑是清冷的,更增添了寒意。周围的一切都是暗黑色的,泛着银色的光。
雪地被月光照得越发亮了,那淡淡的白光,映衬着,更加凄凉了。
二人枯坐着,对饮着,看着惨白的月亮,望着远方波光浮动的湖水,抚摸着雪地的柔然,感受着寒风的温度。配上烈酒,冷暖自知。
“你以前……”雨纤尘的嗓子有些哑,也许是冷酒饮多聊缘故,咳嗽几声,调整一下。
“你以前孤独的时候,也会这样喝闷酒吗?”雨纤尘的声音很沉,很低,如果不是这世界太过安静,可能会听不到。
“嗯,没有比这更好的方式了。”刀疤苦笑着,这么多年,只能看着莫芸经历痛苦的他,夜夜在屋顶上借酒消愁。那里能真的消愁呢,只不过是把自己灌醉了,暂时忘记而已。
“嗯,果然要试试才知道味道。”雨纤尘又是往嘴里送了几大口。
雪洒进酒中,慢慢融化,增加了酒的凉意。心中的愁绪似乎也被酒激荡了起来,与酒交融,变成一种涩涩的味道。咽下去,好像就没有那么痛苦了。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把那股苦涩的味道咽下去。
“第一次不要贪多,不然会很难受的。”刀疤看着雨纤尘的样子,似乎看到了之前的自己。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能这样一次又一次提醒,可是这有什么用呢!所有的一切,只有亲自感受,才能明白。
“会怎样?”雨纤尘还在大口大口地喝着,脸颊已经红润了起来,双眼越发呆滞了,只是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酒。
“算了,你已经醉了,也懒得管你。你明就知道了。”刀疤又是笑了笑,想着雨纤尘明的窘迫样,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丝丝开心。
不过刀疤似乎开心得过了头,都忘记了雨纤尘擅长什么。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在渤岛待不下去了,接下来准备去哪里?”刀疤见着雨纤尘的状态也是好了许多,便忍不住想要问。
“我……”雨纤尘犹豫了,他似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又好像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没想好,不知道。”雨纤尘又是迷茫起来。
“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或者特别想做的事?”刀疤远远低估了雨纤尘的困境。
“没……额……迎…似乎没有地方需要我,我也没有想去的地方。”雨纤尘伤心地低下了头,用手在地上画着,写着。
“没事,也许明你就知道了,就算不知道又能怎么样,自己一个人去闯荡涯,也没有什么不好。”刀疤拍了拍雨纤尘的肩膀,安慰着。
“你,我能做一个侠客吗?就是那种无拘无束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雨纤尘忽然转头问道。
刀疤被雨纤尘问得一愣,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雨纤尘,更无法想象,雨纤尘会有一个侠客梦。“你……你学过武功吗?”刀疤试探着,也许有一丝希望。
“嗯,我的基本功还可以,就是没学过招式。”雨纤尘的脑海中浮过了无数身影,雨秋风,雨沐歌,风雨剑,有些无奈地道。
“嗯。”刀疤上下大量着雨纤尘“步履稳健,胳臂粗壮,很有力,应该是练过的。”刀疤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般人都不会把我往那个方面想,总觉得我是个文文弱弱的大夫,除了治病,什么都不会。自从我中毒后,连身边的人都这么看了。久而久之,甚至连自己都习惯了。你这是不是很可怕?”雨纤尘望向刀疤,他鼓足勇气,终于出来心里话。
刀疤皱了皱眉,他同样无法想象雨纤尘的变化,他一直以为雨纤尘就是那样一个人,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特点。
沉默片刻,刀疤抬起头,有些严肃地问道“那你呢?”
是啊!这件事别人怎么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雨纤尘自己怎么看。
“那你怎么看你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大夫吗?”
雨纤尘沉默了,这个问题问到了雨纤尘的新。“我……我不知道。”雨纤尘恍惚着,迷离着。
“不,你知道,不然你就不是你了。”刀疤冷静地着最普通的道理。
再一次沉默了,可怕地沉默。
雨纤尘抬头看着月牙,这发着惨白的光的月牙。咬着嘴唇,犹豫许久,终于开了口。
“因为家族的承诺,为别人解毒,我放弃习武的机会。
因为朝廷的危机,为皇上解毒,我放弃了生命。
那个时候,我没有机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我只能文文弱弱的做一个大夫,我以为这就是我的一生。
在我要坦然接受它的时候,我突然获得了新生。然后一切又有了新的可能,可我还是别人眼中的那个文文弱弱的人,没有丝毫其它的作用。”雨纤尘的声音中带着失望,带着惆怅。
听着,刀疤也很感动。眼前的人,习惯了隐藏自己的优点。也可以他在一方面过渡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