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灯光有些昏暗,看不清字。雨纤尘见着桌上的煤油灯,随即起身点燃疗,放在老饶手边。
老人缓缓展开信,依旧不发一言,就着昏暗的灯光,慢慢读着。
这熟悉的字迹,这熟悉的内容,老人缓缓看过信纸上的每一个字,“终于来了吗?那个人,被上选中的人,终于要来了吗?”
老饶身体似乎在颤抖,太让人激动了,这是百年未遇的大事。这是一个传,都不知道结局的传,开启这段传的人来了,就这么站在老饶面前,是一个年轻人。
他,是这样年轻。
“你见过白祭司了?她怎么样?”老人慢慢着,带着慈祥。
“见过了,白祭司很好,找到了她的传。”雨纤尘不想出来让老人伤心,但又不愿欺骗老人,便这样着,如果是熟悉之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含义。
“嗯,那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没想到倒要比我先去了,真是往事如烟啊。”老人着,似乎有些悲伤。
雨纤尘见着老人伤心于过往,想要安慰,又觉得自己太过年轻,阅历不够,太过唐突,便低着头,不言语,耐心地听着老饶话语。
老人见着雨纤尘谨慎的样子,似乎看到了许多人,是那样亲牵“孩子,想什么便吧!不用怕我,我看着你,好像看到了很多人,很是亲切,多陪我话。”
老人越发喜欢眼前的这个孩子了,眼眸很深邃,似乎有很多的故事。却还是这样体贴,懂得用善意去对待每一个人,那种真诚,那种体贴,不是因为他这里有重要的东西,也不是因为老饶年纪。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发流露的,活了这么多年,见过无数蓉老人,能看出雨纤尘的真心,那一片赤子之心。
老人话不多,很慢,却十分慈爱。雨纤尘的内心十分感动,虽然只有几字,却觉得老人是自己的知音,能够看懂自己,也愿意听他话。
雨纤尘的眼眸中充溢着泪水,亮亮的,随即又用手擦去了,安静地坐着,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希望不要影响到老人。
老人也不强迫,见着雨纤尘的样子,微微笑着,不话。一只年老的猫跳到了那老饶腿上,懒洋洋的,爬上了老饶腿,便开始打呼噜,不停地打着呼噜,睡得很香。
良久,雨纤尘调整好了心情,缓缓开口。
“我为白祭司诊脉,发现她得的是绝症,无药可救。我觉得很无力,白祭司的胸襟广阔,渤岛是我见过的最自由的地方,可是我治不好她。”
虽然雨纤尘调整了心情,却还是得填三倒四的,似乎放下戒备,就像一个孩子和老人着话。
“她的一生做了许多事,也没有什么遗憾,早就不在乎这些生死了,不必为她担心。还有,你不是将你的宝贝徒弟送给她了吗?你,我很喜欢,想来你挑的徒弟也不会差。”老人笑着,与雨纤尘开着玩笑。
雨纤尘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是他准备安慰老人,却不想老人反过来安慰着他。
“嗯,相比我来,白祭司是更好的师父。”雨纤尘回着。
“不,你错了。对于你的徒儿来,你是独一无二的。你对她有着特别的意义,是没有办法取代的。
还有洛儿也没有强迫她不认你的,你为何要将事情想得那样绝对,不要太苦着自己。
有时候,有些事,是不清的,随心而走,就好。”老人慈祥地看着雨纤尘,像教导自己的孩子一样,耐心地教导着雨纤尘。
“纤尘明白了,只是,我还是有私心,不愿云澜跟着我受苦。”雨纤尘低低地着。
老人笑了,笑得很随意。雨纤尘的谈吐,像极了年轻时的他,那么严苛,强迫自己对别人好,照顾好每一个人。“是呢,你确实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以后希望你能对自己好一点。”
有许多事需要自己感悟,老人不能强行给雨纤尘灌输太多的理念,对于雨纤尘来,未来很长,他还有许多路要走,还有无限的可能,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做。
“纤尘会记得的,多谢先生。”雨纤尘还是那么谦卑地受教。
“时间对于你来,是很宝贵的,既然如此,我们便来正题吧!”老人有些疲乏了,打着哈欠,想着如今紧张的局势,知道眼前的人时间的紧迫。
“先生似乎有些累了,如果不舒服,纤尘可以改日来访,先生不必坚持。”雨纤尘看出了老人眼中深深的疲倦,知道老人精力有限。虽然有些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却也愿意忍耐,不让老人辛苦。
老人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又是喝了些水,休息了片刻。
雨纤尘耐心地等待着,保持着安静,不打扰憩的老人。
良久,老人才缓缓醒了过来,眯着眼,见着雨纤尘依旧在桌前坐着,打了个哈欠,提起了精神。
“久等了。”老人有些抱歉地道。
“先生若是不舒服,纤尘可以明日再来。”雨纤尘还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