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幽深的迷雾在周围荡漾着,四方天地寂静无比,好像只剩下江恒一个人存在。
在无穷黑暗之中当中好似也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正在接近他,没有声息,但那种感觉好像很快就要将他整个吞噬。
恐惧从心底无形之中袭来,那是一种无法压制的本能,一种人类从天性当中所所带有的恐惧:
我在害怕什么?
这种未知的恐惧,江恒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在做梦。
在梦中做噩梦,应对那种恐惧的方法不是逃避,而是尖叫或者用强大的意志强行打碎梦境!
下一刻
江恒猛然间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他看了看右手,此刻紧紧握成拳头,捏的有些发白,额头上更是渗出了一层又一层冷汗。
摸了摸背后衣裳已经被汗水浸透。
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着用火折子点燃了屋里的油灯,拿过桌上的铜镜,江恒看着自己惨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江恒的眼中露出了一摸沉思之色。
方才做噩梦,这是一件让人会产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过早在半个月前,几乎隔三差五的,江恒就会半夜从噩梦中惊醒。
起初江恒怀疑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毕竟白天可没少听那些江湖草莽说些个乡野怪谈,或许噩梦的缘由就是因为白天听的那些怪诞故事。
不过江恒仔细思索过,如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话,那早在半个月前自己为什么没有做过那种噩梦呢?偏偏是从半个月前开始,而且还是一连半个月。
并且几乎每次做噩梦都差不多,都是那种无尽的黑暗,并且冥冥之中能够感觉到一股未知的恐惧正在袭来。只不过每次做梦的区别在于,那种未知的恐惧正随着做噩梦的次数,好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江恒现在已经有点感觉不太妙了,似乎从科学的角度不太好解释,自己也不是什么梦境分析师。但那种未知的恐惧随着越来越近,江恒觉得如果在不解决噩梦的问题,就算没有问题,自己也得精神崩溃了。
而且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噩梦中那一幕幕好像在提醒着江恒什么,又或者提醒他需要注意什么?
江恒倒了一杯凉茶,一口饮尽,冰凉的感觉顿时让江恒浑身通透,同时他的眉头也越发紧缩起来。
难道自己一直以来的观念都错了?
这可不是前世的那个纯物质世界,鬼知道这世界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那些江湖草莽讲述的乡野怪谈并非空穴来风?
脑子里刚浮现这一念头,就差点没吓了江恒一身冷汗,长长舒了口气,江恒迅速躺在床上,用杯子盖住脑袋,努力去想一些真善美的事情,让自己忘记刚刚脑子里浮现出的可怕念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精神疲惫,最终稀里糊涂的再次睡了过去,不过这次倒没有继续做那噩梦,而是一次性睡到了天光大亮,直到小季端来水盆让他洗漱这才悠悠晃晃的起身。
因为后半夜睡了个安稳觉,江恒今天的气色还不错,洗漱完,跟着小季来到大厅开始用早点。
“咦?!张伯,今天爹怎么还没起来?”江恒喝了口豆浆,眼睛看向一旁候着的张管家。
张伯是江府里的老人了,在江老爷刚刚发迹的时候,张伯就开始跟着江老爷了,属于江老爷心腹中的心腹。
“大少爷,老奴去唤过老爷了,不过老爷还没应呢,我估摸着还没起呢。大少爷你先吃着,我待会载让人给老爷端过去一份。”张管家连忙道。
江恒点点头,也没太在意,老头子经常没在家他也不奇怪,毕竟这商人,在家的次数还真是屈指可数。
用过早点,带着小季就出了府邸,准备在街上逛游一番,顺便消消食。
江恒和小季一出门,走了没多久,经过一座拱桥时,却见着迎面走来两位行色匆匆的差役,两名差役脸色似乎不太好,好像已经很久没有闭眼了。
“韩老哥今天总算可以休息几日了!”这两位差役正赶路,其中一身形略高的则有气无力的闲聊着。
那被称之为韩老哥的差役男子转头对着同伴,苦笑道。
“我们被选中抽掉奉命去调查这件案子还真是倒霉,明明衙里这么多兄弟,偏偏选了你我二人。不过上面的命令谁也违抗不了。”
“案子?韩老哥,我可是刚刚抽掉准备过去,老哥你都已经在那里忙活几天了。这到底是什么大案?要劳动三县差役一起出动?”那个高的差役明显起色比那韩姓差役要好不少,他有些不解道。
一般也就那种恶贯满盈杀人无数的江洋大盗在会如此劳师动众,难道某地发生了大案?
“还不是赵家集那几个村子的案子,不过现在已经快结了,你我这次只要去收尾了。”这韩老哥神色稍缓,语气稍微轻松点道。
“赵家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