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董大夫还真没想到有人较真,沉吟片刻道:“我所说的心神其实指的是三魂七魄,魂魄不稳,自然精神不济,三魂七魄如果有几道不在体内也能让人长眠不起。”
江恒表面上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心底里则在思索为什么自家老爹,一没被人敲闷棍,二没受刺激,这小日子过得很舒心,怎么就一睡不起了呢?
那些植物人不都是受了刺激或者脑部受了创伤才造成的吗?这貌似和江老爷没多大关系吧?
“大夫当真没有办法了?”张伯不死心道。
董大夫摇摇头,收拾工具起身道:“或许可以请一个道长过来试试。”
董大夫这句话,有点调侃的意味,不过张伯还真听进去了。
张伯年轻时就是和江老爷一路闯荡过来的,现在他也成家了膝下也有一对儿女,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他知道自己的这一切是谁给他的,所以现在江老爷昏迷不醒,反倒不是江恒这个亲儿子最难受。
董大夫走了,江恒有派人去郭县叫夫人和小姐了,按照距离,估摸着两三天后,夫人和小姐才会回来。
江恒此刻也是有些暗暗有些焦急,但这种事,急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毕竟别人大夫都束手无策,他又能做什么?
反倒是张伯,还真听了那大夫的调侃,找来了一道士。
“道长慢请进!”
张伯非常客气地把一位道长请了进来。
那道长年约四旬,几缕半白的短须,相貌堂堂正气十足,身穿灰色卦道袍,手执一杆幡子,上面写着:铁口神算,驱邪破妄。
嗨!还是一个算卦的,怕不是街边随便拉过来的一个吧?
走进卧房,道长信步往江老爷子这边走来,当走到一两米距离前,蓦然驻足。
道士仙风道骨般的撸一撸胡须,对着江老爷子四下打量道:“不错!还真是离魂之症!”
“离魂?”
“所谓离魂也就是三魂七魄其中有些已经不再躯体之内,江老爷子看起来,似乎已有一魂,两魄不在体内,且魂体不稳,似乎还有不断离体的症状,甚是奇怪!”
道长说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江恒虽然不太信这道士,但对方说得这么头头是道,倒也耐下性子仔细听了起来。
“一魂丢的是幽精,两魄丢的是雀阴和伏矢。”道长半眯着眼仔细端详江老爷缓缓说道。
江恒见对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忙追问:“道长,你所言何解?”
道士捻须微笑,晃一晃手中幡子:“贫道‘李逢春’,乃这附近紫云观观主,出来替人算卦占卜是兴趣,替人驱邪破妄是生活,收费价格……”
江恒心里一阵无语,心说:看吧,这种江湖神棍,这么快就露出马脚了。
“李道长,您看我家老爷这症状如何解?银子好说,只要能救醒老爷,定不会亏待道长!”
不过就算谎言再如何粗劣,总归有人信,起码张伯就信了,他一脸急切的对那李道长说道。
“嗯!”李道长捻着胡须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江恒虽然有心揭发这李道长,但也碍于张伯的面子,毕竟张伯一直都是自家便宜老爹的亲信,也是这具身体近乎亲人般的存在。
得反正顶多就几十两银子,这点小钱,对江家还真是九牛一毛。
李道长四下转着,似乎想要找出一些屋子里不同寻常之处。
“嗯....如果不出我所料,问题的缘由出在这幅画上!”片刻后李道长将目光落在先前江恒看过的那副传世之作上,并且再也没有挪动过目光。
江恒心中一动,眼睛也随之看向那幅画作。
他先前也觉得那副画似乎有诸多不自然之处,现在被李逢春这么一点明,再看那副画,心中就不自觉的生出一丝古怪之色。
因为实在太传神了,那些沐浴的女子虽然是背对着众人,但却好像是活着的一样。
而且江恒总觉得,那些画作里的女人,似乎在盯着屋内的所有人,明明画作里的女子是背对着所有人,但却给人一种在直视众人的感觉。
“看样子,有人要害江老爷啊!送这样的画给你们老爷,估摸着这幅画摆在这里少说也有半个月了吧?”
听到李逢春的话,江恒心中一动,的确,以前这里根本没这幅画。
“道长说得不错!这幅画是半个月前老爷在清县谈生意时,清县的一位本地豪商赠给老爷的画作,老爷对这幅画喜爱的很,就摆在书房时常观摩,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到卧室里去了。”张伯倒是在一旁说道。
张伯经常和江老爷一起跑生意,所以对江老爷的行程十分了解。
“嗯!这就解释的通了,至于为什么会放在书房,自然是你家老爷放进来的。经常观摩此画一周,就会产生初步的幻境,届时画就能做到初步影响生人,你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