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过这两极帮和四象帮都是这苍州府的黑帮,黑帮是什么意思?常人看不见的地方,叫黑也叫地头蛇,这苍州府境内大大小小赌坊青楼,黑市鬼市,每条街每个区,都有他们的影子,公子你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人,可能来时没注意,但普通人就不同了,小偷,抢劫,放利钱,收保护费,命案,诈骗,.....乱七糟的事都和他们有关系。”
江恒一听,顿时明白了。这两大帮就是这苍州府的地下皇帝,只不过比较隐蔽而已。
“那三门又是何三门?”
江恒继续问道,既然能被并列称之为一司两帮三门,那必然有其独特之处。
“少爷,这三门倒是无甚厉害,比起镇抚司和两大帮要逊色许多,分别是铁剑门,水龙门,飞雁门。
铁剑门和飞雁门只是苍州府府城的三流门派,门主据说都有七品之境,两者前身都是本地的武馆后面门人越来越多,逐渐发展成了小型门派,平日里广收门徒,并且与苍州境内多家商行有关系,少爷,我江家的商行很多时候也是雇佣的铁剑门飞雁门的弟子一路护送货物的。
除此之外水龙门倒是比前两者要厉害些,门主是苍州府沧浪江讨水的渔民出身,后外出闯荡十数年,回来倒是学了一身好本事,有人说是六品。倒是直接将沧浪江码头讨生活的纤夫脚力搬运工等联合了起来,在沧浪江很是有话语权!”
沈管事将自己知道的如数家珍一一道来。江恒也是听得频频点头。
现在江恒心中已经有了个想法,只有镇抚司才是最好的出入,余外的两大帮和三门都只是属于草莽那一行列。尤其是三门门派上限就在那里。
两大帮稍微好点,但也就局限于苍州府城,而镇抚司就不同,上限是整个大燕!
不过江恒这时倒是想起来时,当时一路从东城门走来时,看到街边,有不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想到这里江恒不由询问道。
“听闻苍州府城一向民众生活不错,也没见过苍州府境内那里闹过灾,怎么会有这么多难民一样的人在街上乞讨?”
而且就在江恒询问时,眼睛看见江记绸铺对面街边。
一对饿得皮包骨头的夫妇,衣不蔽体,正抱着一个才三四岁的小女孩,跪在地上,一手拿着一个破了几块的破瓦片在乞讨着。
“各位行行好,我女儿今年才三岁,听话懂事,五官端正,求好心人发发慈悲....赏口饭吃...”那跪地的妇人哀声道。
江恒皱了皱眉,走出铺子,又往前走了一段,居然又看到有卖女儿儿子的。都是年纪很小的孩子。沈管事见此也是连忙跟上去。
“这城里哪来的这么多难民?”江恒忍不住喃喃道。
这走出铺子,随便扫一眼就能看到了不下三四处卖儿卖女的人家。这让他心中微沉,心头也越发疑惑起来。
“怎么最近这城里这么多难民进来?难道是苍州之外闹了什么灾么?”江恒再次瞥了一眼沈管事询问道。
沈管事见此也是忍不住感叹道。
“回少爷,这不是前段时间柳州闹了旱灾吗,而且听闻还有蝗虫在肆虐。多少良田沦为荒地,蝗虫过境更是颗粒无收。不知道多少人没吃的,到处流窜,中途饿死的人数都够苍州人口的十分之一了。一路上听闻那叫个惨啊呐.....”
沈管事忍不住摇头叹气,“刚开始,听说我们城还不让这些难民进来,后来见实在太惨,府尹大人也于心不忍,便下令开了城门,让为数不多的难民进城。其实我们苍州还好,中原几州,有不少城池都被难民挤得粮价飚涨。”
“柳州啊.....”江恒知道这地方,虽然和苍州紧邻,但中间隔着一条沧浪江。属于中原三洲之一,没想到那地方大旱灾情这么严重。这么些普通人,要想从柳州到这里来,中途不知道死伤多少人。
且相隔一条波涛汹涌危机四伏的沧浪江更是如此,这也为什么柳州逃难的大多都逃往中原州府。
“是啊....听说...”沈管事说到这里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听说了,柳州那边其实不是天灾,据说是邪祟祸乱所致,您说这天气,哪有平白无故赤地千里的?
那柳州可是边靠沧浪江,州府境内多有沧浪江支流。据说还是短短半月之内就赤地千里!”
“短短半月那柳州境内,地都干裂了,说这奇不奇怪....之后一个多月更是几十丈的深井也弄不出水来。啧啧,太惨了。听说都有人吃人的事发生了。”沈管事也是个健谈的人,忍不住一开口就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短短半月就以地裂的地步....”江恒也是惊了下,要知道在他认知里,就算是旱灾了,那也是数月的时间才能形成的,难怪整个柳州都崩溃了。庄稼估计都死绝了,连水都不一定有喝的。最重要的是,哪怕是那些柳州本地的富户有粮,没水也是一个死!没水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