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偷溜了,剩下阙琪和子与两个人面对凌渡。一向面无表情、冷言少语的万子与,阙琪可指望不上他能主动或者说能接上话语同凌渡掰扯上两句,没办法,自己来吧。
“不好意思哦”阙琪憨笑地朝着凌渡,一度尴尬“我们见识少,我哥他从小就这样,你不要见怪。”
“哦,不碍事,我倒是觉得令兄天真率直。”
凌渡踱步致靠椅前,转身坐下。
阙琪有点无所适从,只能支着笑颜,再看看身边的万子与,好似木桩一样双手叉于胸前,稳站不动,关键的是一点面部动作都没有,若不是靠近,能感觉到他还在呼吸,任谁都会把他当作是个石雕。
“你们请坐,不用拘谨。”
阙琪和子与并排坐下,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如果再傻痴痴地站在那,阙琪估计恨不得挖个洞逃走。
阙琪本来想着回香堂这么大张旗鼓,行事张扬,作风又显嚣张,那么,其主人就算不是什么嚣张跋扈,作威作福之类,也免不了会是个嫌贫爱富,假仁假义,喜听好言这样的人,可是亲眼所见的,倒是让她原本的想法改变了不少。这样一个彬彬有礼,相貌堂堂的公子,和那些只会强词夺理,欺诈平民的假君子怎么也联想不到一块去。
“不知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万子与。”子与自报家门。
“哦?原来是紫金洞府的高徒啊,失敬失敬”凌渡听到这个名字显得有些意外“紫金镇这个名字就是因紫金一派的名气而来啊,今天能见到洞府的高人,真是开心啊。”
“你听过我的名字?”子与带着警觉的眼光投射向凌渡。
子与离开洞府多年,霓霞说到过,自从被扫地出门之后,紫金老道就不允许洞府中有人再在私下提起关于子与的任何事,更严禁说道他的名字,所以就算是如今的紫金门徒,也不会有几人听过他的名字,跟不用说是一个初次见面,从未有过交集的外人了。
“哦!”凌渡好像意识到说漏了嘴,怕会泄露些什么重要的信息,只是顺口搪塞了一句“也只是曾听人说过。”
凌渡粗略看了一眼子与背后的金雕弓,在回到他那张板着的脸,有意地避开了与子与眼神的交流。子与见凌渡如此,也没再追问,但他心里清楚,所谓的“听别人说过”这样的话,全是在掩饰。
阙琪见机行事,马上接上了话题“凌公子年纪轻轻就开了医馆,还能救济贫苦百姓,真是医术高超,侠者心肠啊。”
“姑娘谬赞了,小生来到紫金镇,幸得一席之地落脚,又得城中百姓对我和回香堂的支持,才有如今这样的生活,开馆济世,免赠药医是我作为医者的职责,也算是对镇中百姓小小的报答,以示感恩罢了。”
“不知道姑娘和令兄,以及万兄,这次是路过紫金镇,还是特意前来办事啊?”
“一些私事。”万子与冷冷答道。
“哦哦,原来如此,回香堂中厢房众多,不知各位可有安排好休憩所在,倘若不弃,我可安排下人收拾几间厢房,待各位使用,凌某人不才,在镇中也算有点名气,要是遇到什么困难,我说不定帮得上忙。”
“不劳费心。”
万子与警觉性一直很高,不管凌渡看起来多么可信,他都觉得像是在故意讨取好感。然而万子与那石头一样脑子,顽固不化,说句话就能把天聊死,别说打听消息了,还搞得两方像仇人一样,这样下去,换做别人,指不定要打起来。
阙琪看场面有点僵硬,动手臂蹭了蹭子与,细声呐道“你别说话了,我来说。”
她赶紧出来打圆场“凌公子太客气了,我们刚刚进镇子的时候已经安排了客栈,劳您费心了。”
“哦,到不碍事,既然这样,实在是可惜了,不过要是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必竭尽所能,都说出门靠朋友,各位一看就是少年英豪,凌某也很想结识,所以各位千万不要觉得我虚情假意。”凌渡持扇掌拳参拜。
阙琪随即回礼“一定一定,多谢凌兄美意了。”
“还有一事想向凌兄请教。”
“但说无妨。”
“听说你这边回收矿渣提取来制药?”
“这个......”凌渡像是被电击一样,有点心神不宁“就是用来做些普通的药丸,发给左邻右舍,都是些强身健体,常见的丹药。”
阙琪看得出凌渡说话有迟疑,似乎有意掩盖些什么东西。不过回过来一想,确实是有些方法可以从矿铁中提取出成分,加入到一般的丹药,用来提高药效,不过开发成本太大,基本上提取出够一颗丹药的量所花的成本,足以制造出十多颗普通丹药了。如果真的那样做,只能说凌渡好心得过头了,这么大的量,这么大的开发成本,凌渡的医馆也看不见有什么特殊的盈利渠道,他哪来那么多钱呢?阙琪对于凌渡的回答只能将信将疑,关于钱的事也不便于追问太深,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