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忘了!”
苏青葶低下头,她继续把礼貌的行礼进行到底。礼毕她这才直起腰来,问白褂男子叫什么名字。
白褂男子一脸自豪地拍着胸脯,说道:“我的名字特别好听!很配的上我,说出来你会艳羡不已!”
苏青葶听他这么一说,她很好奇他究竟有个多么了不起的名字,她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白褂男子抬起一只手臂,绕着她转了一个圈儿,揭晓答案:“当当当!听好了,我的名字叫——马面!是不是很好听,很配我这玉树临风的形象啊?”
苏青葶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马面……看看他这奇怪的面妆,还真是人如其名,不过他这形象和玉树临风一点儿都沾不上边,想必他对这个词语有什么误解。
苏青葶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她不忍打击这孩子的自信心,只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被马面这个自信鬼一闹,苏青葶差点忘了正事,她急忙向马面打探李枫的消息,马面摇了摇头说没有看到过红衣少年和女子的魂魄,苏青葶急了,她加快了语速:“麻烦你再仔细想想,一个穿的像新郎一样的,他身边还跟着个半透明的女鬼魂?”
马面不耐烦地摆摆手,苏青葶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她不想放弃着唯一的希望,缠着马面继续追问。
彼岸女主长袖一挥,态度强硬地说道:“这里是幽冥地府,我的地盘,不是凡人能随意乱闯的,请你离开。”
虽然彼岸女主下了逐客令,但苏青葶却明确地表示不找到李枫她是不会走的,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彼岸女主执掌幽冥地府千年,行事雷厉风行,且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她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
苏青葶也不是个服管的主儿,她长到这么大,除了有些惧怕母亲赵月娥之外,还真没怕过什么人,这个彼岸女主虽然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质,却也吓不住她。
她上前一步,盯着彼岸女主的下颌,坚定地说道:“不找到李枫,我是不会走的。”
彼岸女主愣了愣神,望着她,确认道:“你要找的人,他叫李枫?”
苏青葶忙不迭地点头,她发觉彼岸女主的神色有些异常,直觉告诉她彼岸女主似乎认识李枫,她又一思索,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李枫之前一直在观星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认识这个阴森森的地府里的女主呢?
彼岸女主看了看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小丫头,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一段在她心中封存了一年的往事再次浮现在脑海。
她一扬手,长袖一挥,将昔日的画面在半空中重现,苏青葶好奇地抬头望去……
那一年,幽冥地府来了一位贵客,不,准确地说,是半缕残魂,这残魂的主人,是观星崖崖主李易安的妹妹李琬璎。
那天,彼岸女主处理完了当日的事物,正在彼岸花海品茶,突然一缕残魂神色慌张地朝这边跑来,她披头散发,半透明的身躯上血迹依稀可见,马面拎着一条粗壮的铁链,在后面紧追不舍。
李琬璎边跑边回头,她呼吸急促,眼角还挂着泪珠,彼岸花海的风尤为阴冷,一阵风过,将她眼角的泪珠吹落。
彼岸女主放下手中的茶盏,她站起身来,向着花海大声喝问:“谁在那?”
李琬璎被突如其来的喝声惊到,她的脚踝崴了一下,跌倒在花海里,马面加快脚步跑来,高举起手中的铁链章李琬璎套去,李琬璎惊恐地闭上了双眼。
她再睁开眼时,只见李枫夺过了铁链,将马面的双臂贴着身体结结实实地捆住,马面不停地挣扎,李枫紧握着铁链不放手。
彼岸女主看了一会儿,很弄明白了是什么情况,这个凡人竟敢闯入她的地盘,动手伤她的兵卒,她一怒之下拍案而起。
彼岸女主径直飞向花海,一掌打在李枫的后背,巨大的震力将马面从李枫的掌控中挣脱出来,马面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枫身子一栽,吐出一口血来,他捂着心口,表情痛苦。李琬璎想站却站不起来,她拖着崴伤的一条腿,慢慢向李枫挪去。
她颤颤巍巍向李枫地伸出手,眉头紧蹙,冲他一个劲儿地摇头:“阿枫,你快走吧,我命数如此,你救不了我的。”
李枫倔强地摇头,坚持要救李琬璎,他眼眶微红,捂着心口,干咳了几声,他抬起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从地上站起来。
“据我所知,人有三魂七魄,魂魄散尽才是真的没救,可是琬璎少主她三魂七魄具在,只是受到了损伤,说明她命数未尽!”李枫不顾身上的伤痛,依然据理力争。
他自记事起就身在观星崖,不知因为什么,众多弟子都不喜欢他,叫他“草包”,甚至说他弑杀了对他恩重如山的师母,这么多年,他过得一点儿都不快乐,关心他的朋友寥寥无几,而李琬璎就是其中一个。
李琬璎贵为观星崖崖主的妹妹,却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