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仁和蒋芳合两名主事太监在十几个随从太监的陪同下,一路小跑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军械库前。
“高主事,蒋主事,你们二位来的正好”闻着一身酒骚气的两名太监,顾谦不由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眉头一蹙,对二人说道,“本监军想问你们一句,这军械库的大门本官可有权力进去一探究竟?”
“放肆!”高士仁立马扯着嗓子指着顾谦骂道,“皇家军械司岂容你说进就进,顾谦,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在爷们儿的地盘耀武扬威起来了?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你好大的狗胆!”顾谦猛地一声厉喝,一把甩开高士仁指着自己的手指,大声说道,“本官乃皇上册封的讨逆大军监军,你个小小的八品主事敢在本官面前大声喝斥,信不信本官以以下犯上之罪,将你格杀当场!”
高士仁何曾见过这种逼人的寒意,顿时被顾谦的气势吓得是魂不附体,只能惊恐地指着顾谦不住说着一个“你”字,却没有实质内容。
蒋芳合也是大吃一惊,他知道顾谦是个软硬不吃的硬茬子,但没想到真人远比传闻中难对付,居然在皇家地盘上还敢如此盛气凌人,倒让他也颇敢不安。
“暂时先服个软,等事后再找义父和他算算总账!”
打定主意后,蒋芳合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对顾谦笑着说道:“顾大人,您消消气,爷们儿不懂事,冲撞到了您,给您赔不是了”
顾谦瞪了他们一眼,厌恶的别开脸,随后又看向军械库大门说道:“本官要查验军备境况,速速把门打开!”
“这”蒋芳合回头看了一眼库门,为难地对顾谦说道:“不知大人为何如此焦急查验军械库?”
顾谦怒道:“本官要查验军中武备概况!赶紧把门打开!”
蒋芳合想了想,低声下气地说道:“顾大人,没有皇上或锦大人的手谕,爷们儿怕是不能为你开门啊,毕竟”
“你尽管把门打开!”顾谦没理会他们,以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出了什么差池,本官一力承担,打开!”
见顾谦态度坚决,蒋芳合跟高士仁也不便在阻扰,毕竟大周的监军的确有权力查验军械辎重的权力,以确保大军出征的需求。
“那一切后果就由大人您承担了,开门”
蒋芳合取出钥匙,遣退挡在库门外的护卫,哆哆嗦嗦的打开了军械库大门,顾谦随即在他们指引下踏步走了进去
一进军械库,一股异味立马扑鼻而来,让顾谦和他的几个随从不由眉头一皱,将手伸在面前扇了扇。
“大人,您,您随便看吧”
高士仁神色略显紧张地对顾谦说道,语气都止不住开始颤抖起来,好在蒋芳合一把握住他的手,示意他镇定。
顾谦来到一堆捆扎的长枪前,命人解开绳子,随手取过一把掂了掂,忽然猛地往库房之外一掷,那长枪呼啸而过,一头刺入门外所立的的一面木桩上。
“嗯”
顾谦点了点头,表示满意,然后又来到一堆摆放刀具的桌案前,取起一柄腰刀伸出手指弹了下,立马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
顾谦神色变得柔和了些,打量着手中腰刀喃喃自语道:“不错,上等精铁打制,锋口厚实,重量也足,可破甲”
等把腰刀放回原位后,又来到堆放箭矢的角落,望着密密麻麻海一样的白羽,顾谦心中呼了口气,情况似乎没自己想的那么糟,或许今日演练只是些操演用的摆设而已
又查验了几件铠甲之后,顾谦满足地准备离去之时,忽然发现情况不对。
他猛地看向整个兵械库,心中一思索,对高士仁和蒋芳合问道:“为何库房之中只有这么些军备?这些加起来连一个旗团都装备不了,其他军备呢?哪儿去了!”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高士仁和蒋芳合正暗自庆幸,不想被顾谦这么一问,顿时吓了一跳。
“大人,那里有道暗门”一名随从在顾谦耳边轻声说道。
顾谦闻言顺着随从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果然在不起眼处有一道暗门。
“打开!”
随着顾谦一声令下,几名随从立马打开了暗门在门开一瞬间,登时一股灰尘不可遏制的飘散了出来,呛的众人忍不住咳嗽起来。
而高士仁和蒋芳合见到这一幕,登时无力的垂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一般
“果然”
顾谦拿起一把锈迹斑斑的腰刀,再取过一些个粗制滥造的枪头,以及木头做的箭镞,登时面如寒霜,气的是不住发抖。
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那些破旧皮革缝合的皮甲处,密密麻麻有无数个小洞,内中有虫蚤正在不停来回爬行,随手取过一件稍稍一用力便如布帛一样被扯裂开来,显然是这些皮甲皆是劣质品,而且还是没有经过处理的皮甲,根本无法对身体造成任何有效的防护,反而还会增加身体负担。
顾谦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