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历三六八年六月十七,流贼三十万众攻破厚土堡这座通往高阳城的最后要塞,全军朝主城袭来……
高阳城内守军不足千人,而且都是老弱病残,城内士族富豪在厚土堡破前就已经全部向蔡州城方向转移,而平民得到流贼进犯消息时,一切都太迟了。
六月十八,流贼大军屯兵高阳城下,由于守军将领早就弃城而逃,数十万百姓和近千守军惊慌失措,纷纷朝城外逃去,无心抗敌。
六月十九日,流贼不费吹灰之力攻陷了高阳城城墙,下午时分各主要街道被流贼占领。到晚上,这座大周立国数百年的河源大城彻底沦陷。
当夜,无数百姓家的面色娇好的妻女被流贼们掳掠到城主府,供流贼高层淫乐,一整夜城主府传来一阵阵男人的淫笑声和女人哭叫声。
六月二十日,流贼奉行掠城三日政策,高阳街道上,不少商铺被抢,百姓妻女甚至被流贼当街排队奸淫,面对劫掠稍有不从的平民以及商户都被流贼直接杀死……
“不,放开我的闺女,他才12岁啊!求求你们了!”街角一间民房内,一名妇女死死抓住自己闺女的手,边上一个流贼狠狠地将她踹开。“娘,我怕,娘……宝儿好怕……救我,娘……”一群流贼抱着哭泣的女孩,按在桌子上,扒下她的衣服裤子,那发育还未成熟的躯体,刺激着这群禽兽的荷尔蒙,“娘,宝儿好怕,娘……”不管幼女和妇女苦苦哀求,桌前一个流贼粗暴分开那名幼女双腿,狠狠的压了下去!传来那幼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畜生啊!你们这群畜生!宝儿啊……娘对不起你啊!我跟你们拼了!”那妇人眼见自己女儿惨状,不顾一切想冲上前阻止,可刚起身又一脚被踹倒,同时几名流贼淫笑着向她扑来……
“大爷,求你了,这是我们家最后一点口粮了,你不能拿走啊,拿走了我们都要饿死了!”一名老汉死死抓着一袋小麦不肯松手,那流贼拖着他从屋内到门口,实在不厌烦怒道:“老东西,再不松手,一刀砍了你!”说罢拔出刀架在老汉脖子上,但老汉说什么也不放手:“大爷求求你,行行好吧!留一半吧!”“老东西,找死!”那流贼话毕一刀抹过脖子,一道血液染红了小麦袋子,那老汉就这么死在自己家门前,那流贼吐了口痰,背起粮食袋子就往大街走去。
“宝儿,你怎么样了,说话啊,不要吓娘!”流贼陆续在宝儿母女俩身上发泄后提上裤子搜刮完家里一切可用食物细软后满足的离去,妇女全身赤果随身套了件衣服就朝桌子上的女儿爬去,只见宝儿两腿耷拉在桌沿,下体满是鲜血,赤果的身体满是乌青和牙印,双眼已经迷离失去神采……
“娘,宝儿好痛,宝儿好痛好痛……”“我苦命的女儿啊……”见到女儿这幅惨相,妇女抱住她嚎啕大哭……
整个高阳城在这一天如同末日来临,城内各个角落,悲剧在一幕幕上演……
大周历368年,七月十六。
远在数千里远的神都——大周王朝的政治经济中心,巨大的城墙内拥有300万常驻人口。
城内依旧繁华似锦,高耸的塔楼直入云间,各处街道宽敞无比,街道两旁各色店铺酒楼应有尽有,在此交易的商贩车水马龙;靠近洛神府的白马河畔风景拟人,无数佳人才子在此相会吟诗作对,荡起一丝丝涟漪,白马河上一艘无比奢华的观光船缓缓驶过,船头站着些光鲜亮丽附庸风雅的文人雅士摇着折扇和身边好友指点江山,俨然一副风度翩翩,引得桥头踏青的富家少女一片春心荡漾,矜持的用丝制团扇折住半边脸抛去一个个媚眼;远处正街道高达十余米的牌楼前,一阵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各色乐器演奏出适合这个时代最流行最喜庆的乐曲,不知是哪家士族王公子弟今日成亲,骑着雪白的高头大马引得无数人争相观望,流露出羡慕嫉妒的神情。好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与数千里外高阳城的人间惨剧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毫无瓜葛。
在一座异常雄伟的红色高墙内,大周王朝的政治中心——太极殿,此时的朝堂上文武百官身着各色品级官服,分立两旁,静候坐在黄金龙头宝座上大周主宰者——卫稹发话,开始一天的朝议。
端坐在龙椅上的卫稹,身着金黄色龙袍,袍上用名贵丝线绣成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再过一个月就四十岁了,十八岁登基以来也算一路顺风顺水,很快就掌握了禁军军权,又通过和姜家、李家联姻以及跟一些士族权利交换,稳固了自己在神都地位,有了绝对话语权。此时卫稹双眼微颌,俯视着朝堂百官,内心流露出一股油然而生的满足感。
“远东局势如何了?”卫稹缓缓开口,言语中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这话虽然对文武百官所说,但大家都明白,这是在问丞相姜晏,因为谁都知道江南三府和远东六省都是姜晏家族的范围。姜家自大周开国以来一直都是朝中不可缺少的士族力量,其家族势力遍布天下,尤其一手经营的远东六省和江南三府,一直是大周重要战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