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字,杨开山三人不由倒吸口冷气,怪不得这小子年纪轻轻枪法却十分精湛,之前杨又怀等人还不服,认为刘策纯粹侥幸(事实上的确侥幸)取胜,现在看来人家确实有本钱。
“好,既然刘兄弟愿意一道,那再好不过,我们三人生平最恨的就是那种鸡鸣狗盗之辈,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杨开山拍着胸脯吹嘘,胸前甲叶被震的哗啦啦直响,其余二人见杨开山如此也向刘策抱抱拳,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庆嫂一听让自己烧饭,立马给火槽添火,随后又把水袋剩余的水倒进锅内,开始观察火势,宝儿就坐在庆嫂边上一起望着槽内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爆声。
庆嫂这才觉得安心些,逃难结队的人最怕自己是累赘会被人随时抛弃,现在刘策给了自己活干,总算有了用处,自己和宝儿也许能活下去。
庙内各人吃罢早饭,休息了一阵,就向外走去,开始新的一天生存之旅。刘策来到一匹骡马旁,看着马背上三四个袋子装的鼓鼓的,打开其中一袋,发现里面全是沙土,抓了一把笑道:“呵,几袋白米随我拿?”
望着刘策戏谑的眼神,杨又怀脸憋的通红,我怎么知道你当时会不会对庆嫂他们下手,就是把你骗出去好趁机给你来一刀……
刘策将这些装满沙土的袋子全部丢掉,跨上一匹骡马,这才发现这骡马和军中战马一样都属于半边马蹬,马鞍也只是随便几块棉布拼凑而成,好在自己这副身躯练过马术,也不至于出丑。
杨开山等人也跨上骡马,庆嫂和宝儿只能跟在后面,刘策一见,问道:“她们母女就这么跟着?”
杨又怀道:“她们不会骑马,只能这么跟着,还有什么办法?”
刘策想了想,翻身下马望了眼庙门口边上一辆破旧的平板车,向冯英借铜锤,冯英犹豫一下,答应了他。
刘策跑到板车前,将它拉了过来,然后用铜锤固定了下已经松动的轱辘,“谁有绳子?”
众人明白刘策在坐什么,顿时对他好感增进不少,这么心思缜密,照顾妇孺的人理应不会做出恶事。
冯英下马取出两条粗粗的麻绳,熟练的在车扶手两旁固定打了俩死结,又找了根扁担套在骡马脖子上,一辆简易的马车形成了,做完这些冯英又固定了下轱辘,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和刘策相视一笑……
庆嫂感激的对刘策和冯英鞠躬,和宝儿一道坐上了板车,刘策随便拿了根柳条跳上马车,一行人就这么开始向前方行去……
“冯大哥看来对工匠十分在行啊。”眼见一路无聊,刘策一个月来很少跟人说过话,便和一旁的冯英聊了起来。
冯英冷哼一声,但神情和之前庙里相比已经和善不少,“我家世代都是铁匠出身,论手艺在我家那边还小有名气,你们官军的兵器不少还是我打造的。”冯英一脸自豪,其他不敢说,但打制器具方面他十分自信,只是官府视工匠为下等不入流之业,无论自己兵器打造再精良也无法改善生活,只有士族豪绅无尽的盘剥,最终活不下去了才加入流贼军中。
“哦,是么?那有时间策倒要好好讨教一番了。”刘策见他如此自信,知道和前世一样,任何人在擅长的领域总会觉得高人一等,无论这个领域有多贱。
几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沉闷的气氛也消减不少……
……
空旷的大道上,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驶过,周围数百身披铁甲手持长矛的士兵有序的守在马车两侧,最前方领头一位穿戴虎头银光凯的将领双眼炯炯有神,手持一杆重数十斤精铁打制的长刀(参考演义关羽偃月刀形状),端坐在一匹来自异域的高大战马上,身后一名小卒举着一面白色打底,边缘襄红的旗帜,旗帜上一个大大的“薛”字引人瞩目!
马车内传出一声幽怨的叹息,仿佛对自己的未知命运感到茫然,马蹄继续在泥泞的大道上颠簸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