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魁不住浑身发抖。
“将军!赶紧关闭营门吧!再晚就来不及了!”身旁一名勉强保持清醒的锐兵立马对胡魁说道。
“这下怎么办,完了啊!”胡魁没听进去,犹自喃喃自语,神情有些痴呆。
“将军!唉~”那锐兵见胡魁这幅模样,不再说话,召集了四名流贼,再次跨上营内剩余几匹快马,杀了出去,“老子死也比呆在这儿强!”
见营内又飞出几匹快马,刘策感慨,真是不知死活,于是让众人停下保持列阵,随后跨上那匹来使的快马,冲了上去,一旁的杨又怀、杨开山、封愁年见状也跑了上去跟在刘策马后。
“去死吧!”那锐兵见刘策袭来,举枪迎了上去,在两马交错一刹那,同时将手中长枪刺出。
还是刘策枪速快了一拍,身子一低,一枪刺中那锐兵腋下,瞬间跌落马背,活活摔碎了后脑勺……
杨开山面对飞驰而来的快马,将鬼头刀换面反握,冷静应对,在快马就要撞到自己的时候俯身挥出,厚重的刀被借助马速冲力,活活将马腿敲碎,马上的锐兵立马被甩飞出去落在流民阵前,还未等流民刺出竹枪,一旁的冯英便一锤结果了他的性命,引得正欲上前的杨帆十分不满……
杨又怀双手持长刀纵身一跃,一刀将举枪前来的骑兵头颅砍了下来,那无头骑兵在马背上又行了数步,在即将撞上流民前阵的时候喷出一股血柱,跌落在地,那马匹赶忙被四五个汉子制住,拖往后方交给郭涛他们……
封愁年面对疾驰而来的马匹,居然丢掉手中的长斧,双手抱拳,扭了扭脖子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眼见马匹靠近,竟然迎面跑了过去。就在身后众人以为他要被撞飞的时候,只见封愁年挥起巨大的拳头,一拳砸在马脖子上,那快马惨叫一声,竟然被封愁年活活砸倒在地,那翻到在地的锐兵正要起身,却被封愁年一步上前制住,只见他膝盖顶住那锐兵后背,双手死死扳住他脑袋,然后如同扭麻花一样的来回转了数圈,只闻一阵骨骼碎裂声响起,随着那锐兵脖颈一股血泉涌出,整个头颅竟被活生生的扯了下来。莫要说那些初经战场的流民,就算孙承杨帆、陈庆、郭涛、冯英这类见惯了生死的老兵也是背后一阵发凉,对封愁年的杀人方式实在不敢恭维,“真不愧是疯子!看来这家伙说拧人脖子真的不是随口说说而已,还是离他远点。”眼见封愁年举着头颅大喊大叫,众人包括流民心里难得的达成共识。
剩余那名流贼锐兵见同伴相继被杀,早就心生恐惧,拨转马头就要逃窜,却被赶上的刘策一枪刺穿后背,就此不到一盏茶时间,五名流贼精锐再次全部死于流民阵前……
“将军,快跑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钱秉望着对面五个锐兵死的无比凄惨,赶紧再对胡魁一番进言。
“跑?能去哪里?”胡魁这个时候已经双眼通红,听不进任何话了,“我十年拼杀,好不容易有了今天,你让我跑?难道再去过那种食不果腹的日子么!老子不走!你们也别想跑!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把这群流民赶尽杀绝!”
此时的胡魁已经完全处于疯癫状态,一把推开钱秉,不管不顾的提起身边厚重的大刀,跨上营内属于自己的最后一匹快马,叫上剩余的流贼精锐,向流民方向冲去,等胡魁和剩余的精锐尽数出营后,营内余下的流贼慌忙把营门关上,争先恐后的朝囤积物资的库房跑去,流贼营寨,一片慌乱。
“我是义军上将,你们谁敢应战!”胡魁策马冲到流民阵前,怒吼声震的众人双耳欲聋。
杨开山正欲上前,此人吼声饱满,绝非等闲,他认为刘策是主心骨,不容有失,自己应该替他应战,不想却被刘策制止。
刘策踏马上前,冷冷说道:“杀你,一招足矣!”
胡魁一听大怒,“黄毛小子,你找死!”说完拍马上前,向刘策飞奔而来……
“白痴。”刘策冷冷的笑了一声,将长枪横放在马背,取出一个包裹,后面挂着一道铁链,开始挥动旋转起来。
“又来这招,老子会吃你这套么?”胡魁见刘策手中挥舞的包裹有粉末散出,不屑的笑了笑,不顾一切加速冲来,想一刀将他劈成两半。
刘策见马势靠近,手中布包飞掷而出,但见胡魁不闪不避,挺胸而来,只要布包不破,自己眯下眼,根本不会对自己有任何伤害,能杀了眼前这个嚣张的黄毛小子比什么都重要。突然胸口一阵巨痛,胡魁感觉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仰面跌落马背。
“这……怎么可能……”胡魁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凹陷进胸口的铁甲,只见前方不远处一条链锤还在不停跳动。
“着了这小子的道了……”这是胡魁这一生中最后一个念头……
“这小子太阴了。”眼见刘策一招将胡魁杀死,封愁年和杨开山同时用眼神交流着内心真实想法……
“丢!”胡魁虽死,但望着依旧冲上来的二十多名贼兵,刘策依旧下令生灰伺候,数十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