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怎么还没凑齐!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吴立文立马磕头:“将军啊!最近几年河源各地大旱,庄稼农作物产量只有丰年三成而已,我湄河附近村落庄园多是颗粒无收,要不就是百姓逃避战乱无人下田,万万凑不齐两万套棉衣棉被啊!”
王绪一听立马喝道:“还敢强词夺理!我义军救百姓与水火,免受官府士族盘剥,你等难道不感恩戴德,尽心尽力为义军效力?我看你分明是懈怠懒惰!无心为我义军筹集过冬物资!”
王绪“义正言辞”的话语赢得在场流贼一片叫好声,金衡也不住听的点头,称赞王绪有前途,只是吓得堂下跪着的吴立文大气都不敢喘。
金衡换了个坐姿,整了整衣冠道:“吴立文你是不是想让我湄河镇上万义军活活冻死?再给你三天时间,再凑不齐物资,老子一定砍下您脑袋挂在街口示众!”
吴文立满头大汗赶紧伏拜道:“将军啊!真的凑不出来啊!”说完嚎啕大哭。
“吴文立!”金衡大怒,“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吴文立还待再说,另一名平日和吴文立交往甚切的官员爬了出来跪在他身边求情:“将军大人,您就别再为难吴大人了,他真的凑不齐这么多衣被……”
“你算什么东西?老子让你开口了么?”金衡目露凶光,“你的事还有一堆,老子待会儿再一笔笔和你清算!现在给我……”
“将军!”那官员突然打断了金衡的话,起身斩钉截铁的道,“你所需物资数量实在巨大,请恕在下实在无法凑齐!还望将军收回成命!”
“老张……不要胡言……”吴文立吓的赶紧拉了拉那官员衣角,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以防惹怒金衡。
金衡见此,不怒反笑,但笑容中隐藏的杀机已经十分明显:“好好好,张元成私通官府,欲置我义军与水火,被本将军发现,按军令当场格杀!王绪……”
众人皆是一惊,张元成也是一愣,好一个莫须有罪名,望着王绪冷笑的朝自己走来,知道今天活不成了,于是深吸一口气对着金衡大骂:“流贼!尔等早晚会遭报应的!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突然张元成胸口一痛,低头一看,只见一截铁鞭插入了自己心口,洞穿了身体,飞洒的血液溅到身后几名女子身上,引来一阵惊叫啼哭,张元成双目圆睁望着金衡缓缓倒地。
“啰嗦!”金衡将铁鞭掷中张元成后,漫不经心的说了句,随后起身对众人说道:“看到没!这就是对我义军不敬的下场!”堂上立刻响起一阵欢呼声,王绪用力的将铁鞭从尸体上拔出交回金衡手中。
金衡将铁鞭用块干净的细布擦拭着,望了眼堂下吓的抱在一起的那些女子,然后厌恶的摆摆手,立马那些流贼大吼一声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很快传来衣物撕裂和女子凄厉的哭喊声……
吴立文见张元成死在自己边上吓得魂不附体,身后流贼淫笑声夹杂着少女的哭喊声不绝与耳。不多时就有双大脚出现在自己视线内,缓缓抬头望去,只见金衡站在自己跟前依然擦拭着铁鞭上的血迹……
“吴镇长。”金衡俯下身说道,“张元成说的对,我好像确实太为难你了……”
“不不不,下官一定不负将军嘱托……”吴文立立马回话,就怕一言不慎被金衡当场格杀。
“别急,吴镇长,我也知道这事难办,所以我想了想,给你出个主意,这镇子里好歹也还有四五万百姓吧,我给你一千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在金衡的威胁下,吴文立如同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随后金衡大笑着带着王绪离开府衙,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的官员和禽兽般的流贼在几名女子身上发泄……
镇外数里外一座小坡上,陈庆拉住马缰,瞪了湄河镇一眼,然后和身边一道而来的两名精卫营士兵嘀咕几句后,就一道拨转马头朝万家庄方向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