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再发生。”
“是!”徐辉领命带着上百辅兵手握短刀短枪走向那些受伤哀嚎的流贼,将他们一个个捅死……
城墙上金衡看到这一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自己不明白,什么时候河源地界出现了这么一支强悍的军队?短短时间就把自己四百人杀的四散溃败?雷霆军也没这战力啊!
“将军,现在怎么办?”身后一个流贼浑身颤抖着开口问金衡。他亲眼见到自己同伴被投枪活活掷死,那些军中精锐的武艺血勇也并没有改变整个战场局势,城下四散而逃的流贼正拼命呼喊,犹如人间地狱般震慑着每个人的心灵。
“放他们进来,弓箭手掩护!”金衡下令道,眼下他要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把那些溃兵放进来绝对会对守城士卒造成心理阴影,影响士气。
城门开了一小道缝隙,门外溃兵蜂拥而入,被守门贼兵带到城墙后。只见那些流贼面容呆滞,语无伦次,双目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我一辈子都没见到如此可怕的阵仗,啊!那短枪飞过来了!快逃命啊!”跪在金衡脚前的一个流贼精神已近崩溃,突然起身大喊大叫起来,周围流贼赶忙将他拉住,好不容易才把他安抚下来。
金衡沉着脸,看着眼前那发疯的流贼,暗暗说了句“废了!”,那流贼的精气神早就被吓飞,双眼空洞呆滞,嘴上哈喇子流了一地不自知,裤裆处传来一阵恶臭,显然是大小便失禁造成的。
“我金家军自成立以来,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现在倒好,被区区千余人马杀成这幅德行!难倒天要亡我金家军么?”金衡怒极之下,一拳狠狠砸在垛口处,扬起一片碎石。
“将军,我们守在这里吧,只要不出去,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我看那什么精卫营也没有攻城器械,只要城门一关,利用居高临下之势,若他们敢来攻城就可以用擂木滚石予以还击,还有我们的八角弩也不是吃素的。”此时金衡身后蹿出个眼泛精光,神态臃肿的胖子,名唤曹恩,是湄河镇本地教书先生,只因士族把控的朝堂杜绝了自己的仕途,对整个大周王朝是时刻怀恨在心,在金衡还未就任湄河镇时,便携带家眷十里外恭迎金衡到来主动投贼,由于他有些学识,为人也十分狠辣,非常对金衡胃口,就带在身边和钱秉一样当起了狗头军师。
金衡闻言点点头,目前自己的人已经被门外精卫营吓破了胆,再派遣大军前去必定损失更为惨重,当务之急就是紧守湄河镇,对面目前确实没什么攻城器械,理应可以高枕无忧。
“谁再去劝降?”刘策决定再拖拖时间让冯英他们加紧组装,同时要麻痹下流贼让他们相信自己只是诱敌之策,没能力强攻城墙。
陈庆强先一步踏马而出,道:“我去!”说完便一拍马背,手握长矛向正前方城楼疾驰而去。
陈庆跑到城门前,一拉马缰,胯下战马顿时前足离地腾起,随后稳稳的落地,看的城楼上方流贼暗自赞叹马术真好,殊不知由于视线距离缘故,流贼们并没有注意到他脚下双马镫……
陈庆手持长矛指向城头大喊:“贼军可敢再战?若不敢速速打开城门受降,可饶尔等一命!”
城墙上的金衡脸部因气愤而不住抖动,流贼闻此言更是吓的只敢缩在垛墙边。
“贼军可敢再战?”陈庆又一声大吼,声音城楼之上回荡,流贼大军竟是鸦雀无声。
“哼!好狂妄!”金衡知道现在气势不能被压下去,顿时大喝道:“放箭!”
数百流贼弓箭手手忙脚乱的抽出箭枝,由于紧张,弓没开满圆就向陈庆射去,陈庆双手持矛来回挥舞,打落一地的箭矢,趁个空隙拨转马头向本阵驰去。
等陈庆回到本阵,身上挂满了十几支羽箭,但由于射速不足,都卡在铁甲缝隙,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辛苦了!”刘策拍拍陈庆肩膀,顺势帮他抖落挂在身上箭枝。
“哈哈!流贼那半吊子射术比韩锋兄弟差远了!”陈庆大笑道,也引起周围几个将领一起笑骂。
……
金衡看着远去的陈庆,心中更加确定眼前这些人没有攻城器械,只是想诱敌出城分批消耗自己兵力而已,于是立刻下令:“全军听令!死守城镇,不可出城!违令者!斩!”
……
刘策望着远处城楼,又看了看天上太阳,估算着冯英他们应该已经组装好东西,就等推过来一鼓作气攻下湄河镇……
正在思衬间,军中后方传来一阵整齐的呐喊声,三座高近十米的攻城塔正在众人合力推动下缓缓驶来,远远望去如同三座大山正在步步逼近……
“嘶,好家伙,这玩意儿……”孙彪站在辅兵中看到这三具庞然大物,不由感到震撼,虽然目前不知道这东西有啥用,但能感觉到这次能否攻下湄河镇,这些庞然大物就是关键……
攻城塔缓慢的驶过精卫营阵列前线,向湄河镇的城墙行去。封愁年、杨开山、杨又怀三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