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望着封愁年,随后咽了下口水迎上刘策的目光。
良久,吴文立鼓起勇气说道:“壮士!你军纪严明,信守承诺,不让底下将士打扰百姓,这点本镇老小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中,可如此大冷天你让士兵在外挨冻,那就有些不近人情了,我镇中虽然不富有,又遭流贼肆虐数月,可内中空房还是有近万之多足以安顿壮士所部,为何不让将士进屋烤火歇息呢?这比在外裹什么棉袋要稳妥啊!在下身为一镇之首,实在于心不忍将士在外挨冻受苦。”
说着吴立文尽是眼含泪光,一副悲天怜人的样子。
众人见他这样讲,又见这副模样,到也不好再发作……
刘策坐下道:“吴镇长,我精卫营创立之初就立下军律,不得骚扰百姓,将士们理应按我军中条例严格遵守各项军律,至于你说我虐待将士,这话你得问问在座各位和各部士兵,我刘策平日可曾亏待过他们?只要我吃什么,将士们也一样吃什么?你说将士们裹着睡袋在外挨冻,我们在座几位又何尝有过华屋暖床?军纪若不严明,那和流贼有什么区别?更何况我不是安排伤员交给民户照顾了么?”
在堂众人闻言,不住点头,深觉刘策说的都是实情,吴立文闻言更是哽咽道:“仁义啊,我大周立国三百六十余载,壮士所作所为,真是闻所未闻,请受下官一拜!”说着吴立文俯身一个鞠躬。
“吴镇长快快请起,这几日多有打扰,最多再过两三日,我精卫营便会离城而去,还你们湄河镇一个安宁……”
“啥?真要走?”吴立文一听傻了眼,看来之前那士兵并没有撒谎,说的都是真的?如今虽然金衡被灭,但方圆数十里地流贼好几股,据点也是遍地而立,指不定哪天就会再杀到镇里来,凭自己的本事是绝对无法抵挡流贼进犯,如今眼前有支纪律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战斗力还十分爆表的军队,怎么能说走就让他们走呢。
吴立文定了定心思,道:“壮士,请恕下官斗胆,敢问壮士欲往何处?”
“吴镇长……”一边的秦墨闻言看口道:“请慎言,我精卫营何去何从需要告知与你么?”
吴立文抱拳对秦墨道:“下官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如若下官猜想不错,可是为城中流贼囤积物资而来?”
秦墨道:“是,又如何?”
吴立文道:“如若为城中物资而来,想必定要运送出城,可如此海量物资运送需要大量人力,而壮士所带兵马虽各个勇猛无比,能以一当十,无奈也就千余之众,仅数十万石粮食怕也要好几次才能搬运完,如若壮士在附近数十里内,倒也罢了,下官在此多年,熟知此地数十里方圆大小庄园,如今皆被流贼霸占,壮士若真在附近,这些贼匪必定会闻风而散,可在壮士攻破金贼前,下官以及城内百姓都未曾听闻将军名号和旗下雄兵,所以下官推断,壮士所处之所必定在百里之外!”
众人一听,不觉暗自佩服,这吴立文看上去胆小怕事,但这分析洞察能力简直绝了,已经被猜到八九分。
刘策笑着拍拍手:“吴镇长不愧是湄河镇沉浸多年的父母官,这份洞察力果然非同小可,没错,我确实不在湄河镇一带,你有何见解?”
吴立文见刘策承认,抬头扫了一眼四周,正色道:“下官有个不请之情,请壮士和底下将士进驻湄河镇,保护我等百姓安危!下官在此替湄河镇百姓拜谢壮士大恩大德!”话音刚落,吴立文便倒头拜去。
刘策立马制止他的举动:“吴镇长无需如此,说实话,我也想过带兵驻与城内,可一来我那庄园妇孺需要安置,二来高阳流贼听闻湄河镇被攻陷,必派大军围剿,我千余兵马恐怕力有不待啊……”
吴立文笑道:“壮士不必忧虑,镇内空房遍布,只需遣一队人马将那些庄园妇孺迁移过来便是,至于高阳城,下官从金衡身边亲卫喝醉酒时听闻高阳流贼二十余万已经开赴五梁镇,短时间内无暇顾及此地,后下官又从多名流贼锐兵身上确定此消息属实,壮士只需留意四周流贼大小据点便可,当然以壮士麾下虎狼之师,连金衡上万人马都一战而灭,相信这些流贼更是不足挂齿,还请壮士莫要推辞,暂且进驻湄河镇,我和城中官吏立刻去着手安排众将士住处,命人将空房打扫干净,保证能让各位将士住的舒坦。”说完,吴立文不等刘策答话,便转身离去安排各项事宜去了。
“这吴立文,可真会做人。”陈庆望着吴立文远去的背影笑骂道,获得其余将领认同。
刘策手指不断敲打着桌案,在思考吴立文的方案是否可行。
秦墨见众人迟迟没有发声,便对刘策道:“在下觉得吴立文说的十分有理,如高阳之危正如他所说这般,那此时正好入驻镇中,省了运送物资的麻烦,再者精卫营也需要扩张,城镇内精壮众多,将军可以借此募兵训练,依在下之见,一面先派人前去打探高阳虚实,一面派人前往万家庄接应庄中流民到此安置,这样即使有何意外,也可以在短时间内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