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将军汇合。”
徐辉这才恍然大悟,又商议了一阵,各人便飞速扫空盘前的包子,吃完后打着饱嗝相互道别回自己旗部准备相关出征事宜。
……
“唏律律……”
校场上,一千一百多匹快马分别立在将士身侧,等候高台上的刘策下令。
刘策和身旁的叶斌低头说了几句,便整整衣冠来到高台中间,望了下方整装待发的将士一眼也不废话,大声说道:“吹号!出征!”
“呜呜呜~”
六十多把长号同时吹响,令人无比的兴奋!徐辉部率先转身,百十车物资由骡马拉送,缓缓走出校场,封愁年部紧随其后,再是韩锋的弓箭手和杨开山的左旗一道而行……
城镇街道两旁立满了人,不少是精卫营将士家属,默默注视着自家男人孩子精神抖擞的奔赴战场……
“徐辉,我们就在此分道扬镳,我带骑兵先行一步,切记一路小心。”镇口处,刘策和徐辉他们几个步兵将领不断叮嘱。
“放心吧将军,有我封愁年在,保证万无一失!”封愁年拍拍胸脯打着包票。
“将军放心,我徐辉就是死也不会让辎重队出半点意外,保证在流贼抵达前和将军汇合!”徐辉重重的抱拳,他知道自己有今天全赖刘策照顾,绝不能辜负他所托。
刘策又看了封愁年、杨开山、韩锋一眼,点了点头,然后一拉马缰跑向前方,身后精卫营的旌旗随即跟上,千余战马踏着沉重的马蹄声从步兵一侧缓速冲过,马蹄铁敲打在干硬的地面不住带起一片片飞沙走石,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
“不要掉队!”马上的孙彪万分激动,因为自己马术不错,也被刘策从杨开山地方调来一道前行,同来的还有韩锋部的苏文灿等各旗几十名马术精湛的士兵……
“我骑军卸甲负与马背,身披棉袄皮甲,腰缠粮袋。待战时再披甲而战,这样可保证行军速度,也可避免半道贼匪截击能从容应战,又能保证将士有足够体力与流贼决战。”
一路上,秦墨不断回想着刘策跟自己所说的“轻装简骑”,想想非常有道理,实在佩服刘策对行军之道了解如此透彻。
“每行三四十里,便歇息一二刻钟,再喂以豆料以便恢复马匹脚力,也好让骑士调整下状态,如此一来交战时人马皆可有富余精力,而不至于疲惫应战。”
秦墨想到此处,不由思绪飘到了远东边境……凶狠矮壮的呼兰骑兵给如同梦魇般时常浮现秦墨脑海中:一人双马来去无踪,精湛的骑射让远东将士只能龟缩在城墙内不敢应战……数千义军徒步叫嚣着迎面向呼兰骑兵杀去,结果却被奔腾而过马蹄声无情淹没……远东百姓的哭喊声无时不在自己耳边回想,丑陋的呼兰骑兵如同狩猎般的戏弄手无寸铁的平民,将他们一个个围住用弓箭马刀杀死……当呼兰人的马蹄声响起时,便是一场又一场的屠杀,噩运无数次降临在远东百姓的头上……依稀记得一名伤重的义军将领临终前死死抓住自己的双手时所说的话。
“秦先生!在下战死沙场死得其所,但在下无能!无法完成您的嘱托,再也不能保护远东的百姓了!”
又回想到义军被朝廷和姜浔列为反贼,在呼兰骑兵和姜浔地方军两面夹击下全军覆灭。依稀记得一名断了一臂的义兵见到自己时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保护家园免受胡虏欺凌难道也有错么?秦先生!秦先生啊!你一定要救救远东的百姓!我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可远东的父老怎么办啊?秦……秦先生……”
每每想到那名断臂小校死在自己怀中双目圆睁时,秦墨心如刀割,于是在自己被家族除名后,便游历天下,明面上是看淡一切游山玩水,实际上一直都在找寻拯救远东百姓的办法。每年开春时节和秋收时分,他内心都无比煎熬,因为这两个时节远东各镇庄园又会遭到呼兰人的劫掠和屠杀,百姓凄厉的哭喊声一次次回荡在自己耳畔……
“秦先生?怎么了?风大么?”一旁并骑而行的刘策发现秦墨面颊带泪,于是关切的问道。
秦墨一怔,才发现自己脸上挂满了泪痕,便挥袖抚去,尴尬到:“今日确实有点冷,让将军见笑了。”
不等刘策开口,边上孙彪便大大咧咧开口道:“怎么会冷呢?你看这身棉裘多暖和,秦先生你也总不要待在屋子里读书,应该多出来运动运动,毕竟将军说过‘身体是征战的本钱’,你看本百长,这身肉都是运动出来的。”
秦墨笑道:“孙百长说的是,墨一定多锻炼锻炼。”
刘策瞪了孙彪一眼,说了句:“就你话多。”便不再搭理他,回过头对秦先生道:“我这有几副布面甲,秦先生不介意的话,暂且拿一副带脸上好挡些寒意?”
秦墨罢罢手道:“将军好意墨心领了,只是一时不适应罢了,无妨。”
刘策见他如此也就只能作罢,随后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