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不住,活活累倒仰面倒下,没了呼吸,一名流贼踢了他几脚发现他没了反应,吐了口口水,暗骂一句废物,便凶狠的指使两个人将他身上重物卸下绑到另一人背上,那死去的百姓就这么躺在大路中间,无人关注。
裴绪骑在马背上,拉着马缰,对目前进度十分不满,对一个锐兵说道:“太慢了,一天不到二十里,什么时候能送到六道口?你赶紧催促他们加快行程,贻误军机你我可担待不起!”
“这段路确实难行,只要到了义和口就好走多了,这几天那群挑夫、流民已经死了好几百个。”那锐兵答道。
“老子不管!那些平民死多少我都不管,我只知道要是不能按时将辎重送到六道口,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加快行程!”
“是!”那锐兵将马头一拨,向那些流贼监工跑去!
“快!加快行程!不然宰了你们全家老小!”那些监工接到锐兵命令,更加凶残的虐待押送百姓,鞭子一下下不住抽打那些脚步稍缓的挑夫身上。
“砰!”一头骡马终于承受不住身后车内山一样的重物,重重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住抽搐!周围百姓一下子吓的面色煞白。
“愣着干什么?怎么不走了?”一名监工挥着鞭子来到骡马车前。
“大爷,这骡子怕是不行了……”一名百姓怯生生的说道。
那流贼监工走到骡子前看了几眼,又踹了几脚,发现骡子确实不行了。
“那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把东西卸下来背走!”那监工皮鞭一挥恶狠狠地道。
百姓无不惊惧,要背这么重的东西走那么远的路,顿时瑟瑟发抖起来。
“啪!”监工一鞭抽打在一名百姓手上,顿时衣袖破开一道血红的鞭痕清晰可见,疼的他惨叫一声。
“还不赶紧的!”面对流贼监工的暴戾行径,那些百姓屈服了,纷纷将车上货物卸下,用条粗绳捆绑在自己双肩和腰部,踏着沉重的脚步继续前行……
“你偷懒么?”那监工见一个瘦弱的少年背的东西好像没其他人重,不由怒斥。
“大爷!他还是个孩子……”一位汉子忍不住企图那监工替那孩子求情。
“滚!有你说话的份么?”监工一鞭子虚空抽了一下,“你给他求情是吧?好!来啊!”说着那流贼叫住一辆驴车,让人从车上卸下几十斤重的粮袋,狠狠地套在那求情的汉子身上,那汉子身上重物又一压,豆大汗滴不住向下掉,双腿也开始不住颤抖。随后同样几十斤重物压到了那瘦弱少年身上,那少年咬紧牙关,整个身子都已经呈弯曲形状,但他死死顶着背上货物,不说一句话,粗糙的麻绳将他两边肩胛深深的凹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