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之内无动静,预估在一百五十里之外,最快后天下午才能抵达。”
“你做的很好。”刘策发现这苏文灿心思缜密、处变不惊,又能提前将自己所需要的情报打探清楚,不由觉得是块可造之材,于是道:“待此战结束,我有意组建一支斥候,你可愿担任这支斥候领带?”
“多谢将军栽培,在下万死不辞!”苏文灿眼中精光一闪,心中狂喜不已,抱拳单膝跪地。
“起来吧,组建斥候部队后,你要好好操练,你这支部队可是我精卫营的眼线耳朵,断不可马虎,明白么?”
“请将军放心!组建斥候所部后在下定严加管教,为我精卫营立下汗马功劳!”
“好了,下去吧,等此战结束你去韩旗总那交接下,剩下的相关人选我会替你安排妥善。”
刘策看着苏文灿带着满是兴奋的神情步出棚外而去,暗暗感叹:这精卫营上下都已经从温饱线挣扎着活了下来,逐渐有了野心,不过这样也好,有野心才有动力,才能让精卫营更加有活力,更加的上进。
就在此时,秦墨和薛鹏拉开挡风布帘走了进来,见到刘策秦墨便开口道:“将军,我刚看到苏文灿一脸得意的离去,是有什么好事么?”
刘策挥挥手,示意他俩坐下说话:“没什么,只是勉励几句罢了,怎么样,事都处理好了?”
薛鹏起身抱拳道:“多谢壮士所赠的金疮药以及棉袋,让我麾下将士免与伤痛和寒冷侵袭,我薛鹏记住壮士这份恩情。”由于刘策所部是义军,并没有被朝廷认可,所以这几日他一直以“壮士”相称呼。
“不用谢我。”刘策没好气的坐在一旁,“要谢就多谢秦先生,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不是看在秦先生面子上,才懒得搭理你们。”
薛鹏被呛了一句,面部抽动了几下,心道这小子太那啥了,可就是想不出一句话来形容此情此景,非要有,那就是实在欠抽。
秦墨笑道:“若不是将军仁义,我秦墨几分颜面都不够用啊……”
刘策摇摇头道:“秦先生你就别抬举我了,说吧这次来有什么事?”
秦墨和薛鹏对望一眼,缓缓说道:“刚才我和苏文灿简谈了几句,流贼已经到了五十里开外?”
刘策道:“不错,就这两天可以抵达义和口,马上要开战了。”
秦墨上前一步,继续说道:“如此看来,在开战之前杨开山徐辉所部是来不及抵达此处了,墨有个不请之情,还望将军思虑一番。”
刘策道:“先生请讲。”
秦墨又看了眼薛鹏,只见他眼中满是渴求的目光,于是鼓起勇气道:“墨在想,流贼数量巨多,能否将薛将军以及他麾下的马匹兵器还给他们,也好一同随军杀敌?薛将军麾下各个都是百战老兵,多一份助力就多一分胜算啊。”
刘策闻此,起身开始思虑,凭心而论,薛鹏所部从那日被俘表现来看的确称的上精锐,在如此疲惫之态下都能从容结阵应战。并且秦墨这几个月和自己相处下来,有他做担保断不会出什么差错,只是薛鹏手底下军队和自己并非一个系统,和精卫营打法完全大相径庭,依旧停留在个人勇武层面,会否对战局造成变故呢?
见刘策来回踱步,薛鹏一脸欲言又止,受人恩惠理当回报这是他薛鹏做人原则,更何况他这些天和秦墨了解了些精卫营战绩,也十分想看看这支军队有何与众不同。
“罢了。”考虑良久,刘策对薛鹏道,“秦先生都这么说了,在下又岂好驳了他颜面,待会你就随秦先生一道去取回兵刃马匹,但有一条,这次作战你得全权听从我指挥,不要有其他想法!”
“多谢壮士成全!”薛鹏见刘策答应,不由感激道。秦墨也是对刘策另眼相看,相信他绝不是单单给自己面子这么简单,定有自己的思量。
……
又过了两日……
“小文,你怎么了?你醒醒,来人啊!”
流贼运输队中,之前那位瘦弱少年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背上重重的物资将他整个人压垮在地。
“嚷什么?嚷什么?”一名流贼监工一脚踹开喊叫的百姓,俯下身子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少年,“死了没?没死赶紧给老子站起来!”
那监工说着一鞭子甩在他脸上,那少年闷哼一声,艰难的爬起来,内心不住道:“我不能死,不能死在这儿,我还要给我爹娘报仇,怎么能死在这里。”
……
望着熙熙攘攘的队伍逐渐抵达义和口平原,裴绪总算舒了口气。最艰难的地势总算熬过了,接下来脚程就可以加快,本着要货不要人的想法,这二百多里路已经有一千多人永远的倒下了。
“加快行程!已经耽误许多时日了!”裴绪对着下面流贼大吼一声,队伍果然比之前快了许多。
“唏律律~”
忽然裴绪胯下快马不安的叫了起来,还来回踱步,一时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