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精卫营!”
“别多想了,你这么小,将军不会要你的。”那辅兵摇摇头。
“大哥,你说!怎么样才能加入精卫营?”
“断无可能,看你模样也就十三四岁,将军不会收你的。”
那少年一听,眼神立马黯淡下来,刚升起的希望又转瞬破灭。
“准备行刑!”一声怒吼,将少年从茫然中拉回,他痴痴地望去,顿时眼瞳放大。
但见远处跪在地上被绑成一串的流贼身后,一排排长矛正对准着他们身上各处要害。
封愁年现在心情非常的不好,可以说极差,因为这次战斗没赶上大场面。虽说还是有所斩获,但追杀些溃兵溃将根本体现不出自己多勇武,千里奔袭大多数人连汤都没喝到已经私下里颇有不满,听闻这些后让他更为恼火,于是这次行刑交给了他和杨开山两部各挑些怨气最大的士兵行刑,好平息他们焦躁的情绪。
“行刑!”封愁年一声怒吼,在流贼哭喊声中,身后面带怨气的行刑士兵,将手中长矛狠狠扎进他们后背,并且都残忍的扭动矛杆,疼得那些流贼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完毕!下一组!”确认这些流贼已经断气后,封愁年又是一声大喝。
正待要下令行刑时,一名流贼突然大吼起来,“凭什么杀我!凭啥!老子也是义军!狗屁精卫营……”
“啪!”他还没说完,封愁年就一角将他踹倒在地,然后一把抓起他头发,恶狠狠地道:“娘的!老子现在心情不好,不想死的痛快是吧?那你就换个死法吧!”
话音刚落,封愁年用力一按,将那流贼面部死死按进干硬的地面,脑袋四周竟压出一道蛛网状,然后怒吼着不停挤压他后脑勺,但见那流贼身体不住挣扎扭曲,没多久听闻一阵清脆的“碦拉”骨裂声响,一摊摊血迹就从那流贼面容下四散流开……
等杨开山上前拉开发狂的封愁年时,那流贼早就停止了挣扎没了气息,有大胆的士兵上去翻开他尸体,顿时脸色惨白。只见那流贼脸上哪还有半分人样,整个面部就是张碎裂的骨肉,令人看的背后直冒冷汗,登时那些行刑士兵情绪平复了许多,而边上跪地的流贼见那惨状,顿时吓的不再哭喊……
一千多流贼就这样全部被处死,薛鹏望着这一幕久久无法平静,望着边上淡定的刘策欲言又止。
下午时分,缴获物资已经分类清理完毕,一车车满载辎重的马车已经蓄势待发,由于物资太多,刘策和秦墨等人商议下终于决定把这些百姓全部迁移到湄河镇再做打算,顺道可以搬运这批辎重。
“这些乱七八糟的就不要了,看看,都什么玩意儿,难怪流贼十几年还是这幅鸟样。”韩锋看着一百多尊半人高神像久久无语,打仗要这玩意儿干什么?还有那些什么春宫图、女人内衣、秀帕等物统统丢掉,减轻行军负担
“杨旗总,还有七千多石粮食怎么处置?”另一边空地上还有些粮食实在搬运不过,一名士兵头痛的询问杨开山。
杨开山大手一挥:“全烧了!一粒粮食也不给流贼留下,饿死这群狗娘养的……”
“旗总威武!”孙彪不失时宜的拍了下杨开山马屁,“放火这事我在行,交给我,保证等流贼发现时连粒米灰都得不到!”
杨开山满意地点点头,孙彪立马带着几十号人将缴获的一部分酒水倒在米粮上面,然后架上柴火掏出火褶点着,不一会儿场上燃起熊熊烈火,在寒风吹拂下,额外壮观……
“出发,回湄河镇!”刘策骑上战马,大喊一声。随即场上数千将士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下雪了……”秦墨望着天空不断飘下的雪花自言自语,思绪又飘回了远东,怀念起自己的妻儿……
庞大的部队缓缓踏上来时的小路,远远望去如同一条长龙。不同的是现在的心情并没有来时那么紧张,杨开山和封愁年的旗部也跨上了缴获的马匹,虽然只有单马镫,有些不适应,好在只需在马匹上坐稳前行便可,倒是没那么困难。
“此情此景,我想高歌一曲。”杨开山忽然不知道怎么的,望着漫天雪花很想唱歌,孙彪封、愁年、陈庆一听也点点头,表示也正有此意。
“想唱就唱吧,不用憋着,不过要唱大家一起唱,徐辉!乐队奏乐!”刘策洒然一笑,吩咐徐辉所部军乐队伴奏。
一声异族单弦琴响起,欢快的节奏随之点燃激情。周围士兵齐声响起了“嘿呦,嘿呦”的前奏
刘策望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带头唱道:
白雪纷飞看那战场
谁愿意孤独留在中央
铁马金戈空自辉煌
马儿我能往何方
白酒一杯再加胆量
敢问世间不平乱象
管他面前障碍多强
誓把乱世化呈祥
狂沙一阵卷走哀伤
尘埃落地不再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