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贼军械辎重在义和口遭人劫持,尚有粮草被焚痕迹……”
卫怏听完这份情报,眼睛死死盯着义和口方向,随即渐渐望向六道口,沉思起来。
“高阳的粮草军械被劫,段洪的贼军就陷入被动局面,如果不出意外,这几天流贼就会开始大举进攻我五梁镇,不过……这正合我意,此战就一并将河源所部连根拔起!”
卫怏双眼精光一闪,大声问道:“李秀文到了没?”
身旁亲卫躬身道:“回军帅,李师旗今夜就能赶到五梁镇……”
卫怏点点头,随即取出一块金鱼令:“你且下去,见到李秀文,让他不必来见我,直接拿此令牌调拨一个直属旗团去赵梦喜、阎衡两部就任,另外……”
说到这儿,卫怏嘴角浮起一抹杀机,取出一封密信:“顺便将此密信交托与他,相信李秀文知道如何处理……”
五梁镇后方不远处,三十多骑疾驰而行,带起身后一片飞沙,为首最先一位将领温文尔雅,气度很是不凡……
赵梦喜大营内,赵梦喜正带着众多下属副将和阎衡所部一道站在营口,等待新上任的师旗使李秀文。
没多久,远处马蹄声响愈来愈近,赵梦喜亲眼看到三十余骑排成一字阵形向自己所在缓缓靠近。只见这三十多名骑兵人人身上穿戴着精良的铁甲,正中间的一名儒将样貌出众,身着青色鱼鳞铠,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哀乐……
等三十多骑在赵梦喜跟前停住时,众人才感觉到这些马上的士兵散发着浓浓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赵梦喜喉结动了下,看了范雫一眼,和阎衡一道带头上前跪在地上,大声道:“末将赵梦喜(阎衡),恭迎师旗使大人上任!”
良久,马背上的李秀文并没有让他们起身的意思,而是直盯盯地看着赵梦喜,眼眸中的杀机一闪即逝。
赵梦喜、阎衡几人久久没见回声,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只见那名看上去三十不到青甲将军,正一脸煞气的望着自己,内心一禀,暗道一声不妙,可看眼前就三十余骑,就算各个是百战死士,又能拿自己如何?这是自己地盘,身后有上万属于自己的军队,李秀文想刁难自己也要掂量掂量。
“唏律律~”
战马嘶吼之声不断回响在营前,听得众人毛骨悚然。
“赵梦喜!”李秀文叫道。
“末将在,师旗使有何吩咐?”既然现在没翻脸,赵梦喜也就毕恭毕敬的让自己保持住贵族将领风范。
“听说月前你部余锦、孙彦两营五千人马全部折损在六道口,可有此事?”
“回将军的话,此纯属余锦、孙彦擅作主张,未经军令,冒敌轻近致使两营大军全军覆没,等末将知晓此事已经来不及阻止……”
“呵呵……”李秀文轻笑一声,“你当真不知情?”
赵梦喜抬头昂然道:“末将确实不知情,否则断不会做出这等举动以致我两营将士妄死沙场,而且余锦也被末将正法,当然末将也有管教不严之处,请师旗使责罚。”
李秀文听完,冷笑一声翻身下马来到赵梦喜跟前道:“赵梦喜,你当我三岁小儿么?余锦、孙彦为何擅自出兵,明知出营必死,对他们有何好处?还有管教不严?卫帅三番五次下令,其他旗团都没事,为何偏偏到你这儿就出了这么大乱子?我看你这旗团位置该易主了!”
赵梦喜闻言,脸色一沉,这李秀文真是不给自己留半点面子,这种事明眼人当然看得出来,可有时候就得睁只眼闭只眼,非要拿到台面上来戳破,那等于是连个台阶都不给下了。
念及此处,又想到李秀文不过是背靠卫怏这棵大树,自己好歹也是赵元极儿子,他又能对自己怎么样?于是索性起身不经不漫地道:“李将军,说够了吧?常言道做人留一线,话不可说太绝!末将是否当这旗团长,自有总督大人和卫帅定夺,暂且轮不到师旗使大人操心,帐内已备接风酒宴,还请师旗使进去喝上几杯驱驱寒意,末将还有要务在身,就不奉陪了。”
说完拱手随便一抱拳,转身欲走,李秀文见这一幕也不生气,而是淡淡说道:“赵梦喜私通流贼,残害我军营将士,企图同流贼一道对我五梁镇不利,今查证据确凿,本将军决定将赵梦喜一干人等,就地正法!”
赵梦喜一听,猛的回头大吼:“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私通流贼了?再说河源是我赵家的,我为什么要对五梁镇不利?证据,证据呢?李秀文,你想陷害我?小心我去总督总旗那告你扰乱军心,陷害忠良!”
李秀文一笑:“第一,我早有耳闻你对我出任师旗不满,私下多有怨言;第二,你身为总督大人庶出不受待见,总督大人又大力栽培你兄长,任你自身自灭,如此必定对你父兄是怀恨在心;第三,本将军来之前收到封信件,上面详细记录了你和流贼商议如何在开战后作为内应打开五梁镇关门,你自己看吧。”
说完,李秀文将一封密信丢到赵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