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颜部,各个都是,勇士,能以一敌十,岂是,官军那些,绵羊,能比的?”
阿句的话引起周围七八名胡人共鸣,要不是蒙洛呼兰部对自己部族展开杀戮驱赶,自己勒颜族人也不会如同丧家之犬一样逃入大周远东境内,同时也见证了远东官兵无能。
陈匪仰头饮罢碗中酒水,对阿句道:“话是这么说,但阿句你还是多加留意些,兄弟们打探出来这股官兵不同以往,还望小心为好。”
阿句听罢笑道:“陈,你太过,小心了,我不怕,我勒颜,勇士,各个,马术,精湛……”
正在此时,阿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名山匪飞速跑了过来,对陈贼和阿句大声说道:“启禀两位头领,山下发现千余官军正向山上逼近。”
“嗯?”陈匪和阿句同时互望一眼,眼中带满疑问,良久陈贼问道:“哪来的官军?可看清旗号?”
那山匪道:“好像什么山字营,也不大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从汉陵城方向开来的。”
“汉陵?”阿句眼中露出一丝兴奋的神情,将手中酒碗重重摔碎在地上起身道:“我,不去,找他,他反而,来了?很好,就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说完,他中指弯曲放进嘴中一个尖啸,顿时二百多名胡人手持各类兵刃,集结在阿句身边。只见他们身上多数身披皮甲,还有少数锁子甲和札甲。
然后阿句用胡语大声说道:“勇士们,山下有一股官军正在向我们杀来,让他们见识下我们勒颜部勇士的厉害,教会这群绵羊,汉陵地界,有我们说了算,现在跨上你们的战马,随我一道杀下山去!”
“嗷嗷嗷……”
这些愚昧凶残的勒颜人此时不断嚎叫着,眼中满是嗜血的光芒。
陈匪闻言立马阻止阿句:“阿句,你冷静点,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不要轻举妄动,既然汉陵官军敢以千余人来我燕雀山,必有所依仗,还是把守山寨,伺机而动。”
阿句听闻,不屑道:“陈,你胆子,太小了,区区,千余,官兵,我,一次,就能,全部,消灭。”
说罢不等陈贼回复,便跨上一名胡人牵来的战马一跃而上,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出寨门,其余二百胡人也一并策马紧随其后。
陈匪暗道句:“真是匹夫一个。”随后命五百山匪跟着阿句一道下山,以防万一。
……
“报,启禀两位营旗使,燕雀山上发现数百人马正向山下赶来。”
“知道了,全军备战。”听闻探子回报,杨开山当即下令备战,在离山道口六十步距离结阵备战,山字营和锋矢营个将士很快就结好阵型,静待山匪下来。
“怕么?”一名精卫营老兵见身边两个新兵身体不住微微颤抖,便出声问道。
“有点……”那俩新兵艰难地点点头答道。
“不用怕,怕也没用,想当初我也跟你们一样。”那老兵安慰道,“遇到流贼冲上来,怕的要死,只想转身就跑。”
那俩新兵一听,原来这位老兵也会害怕,不由奇道:“那后来为何不怕了?”
老兵说道:“如果跑了,全伍同罪,还有我的妻儿也要被将军赶出他的领地,因此我就一咬牙心道反正烂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只求不连累自己家眷,结果啊,等那些流贼一上来,我顺势一矛刺去,心里一下就踏实了,不过都是些绣花枕头,根本冲不到阵前,而且那战之后我还获得了不少赏赐,好多白米啊……”
那老兵说到这儿似乎在回味着什么,见两个新兵情绪稳定下来,随后又道:“后来才知道没什么好怕的,出征有奖赏,死了有人埋,家中老小还能获得不菲抚恤,后顾无忧啊,而且我精卫营结阵而战,成军至今战无不胜,这些区区山匪又能怎么样?你们啊,见见血就知道了,没准还会喜欢上这感觉呢。”
那俩新兵听老兵这么一说,稍作沉思,顿觉有道理。是啊,死有什么好怕的?将军说好了给抚恤,而且平日里操练每顿吃这么好,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没准这次过后,也能获得不少赏赐,和这些老兵一样富足起来,好娶和媳妇儿呢。想到这儿这俩新兵紧张的情绪顿时稳定下来,静静等待战斗来临。
其余各伍也是如此,有老兵把自己经验告诉这些新兵,安抚他们的情绪,很快各新兵恐惧渐渐消失,除了稍微还有些紧张外,已经不影响阵型作战了。
阿句的马蹄声渐渐在山道上响起,不多时便见二百名面貌丑陋的胡人骑在马上,悠闲的向山下精卫营两营缓缓而来。
“胡人?”杨开山在阵后方看到对面山道上骑兵,和韩锋互望一眼,“正好,跟呼兰人开战前先拿这群丑八怪练练手,也好消弭军中对胡人畏惧的心态。”
“弓箭手,瞄准。”韩锋将手一抬,瞬间四百五十名弓箭手取下挂在身后步弓,从插在地上的箭袋中取出羽箭,搭在弓弦之上,就等一声令下攒射而出。最前三排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