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归队后,刀盾手继续结阵踏步前行,黑压压一片逼的前方山匪快喘不过气来。刀盾阵后三十名劲弩手已经再次装填好了弩箭,开始再次瞄准各自的猎物……
“叫人,快叫人!”三头领再也受不住这种刺激,命令身后的弓箭手射出响箭,将附近伏击点内所有山匪全部调动过来,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既然埋伏点已经暴露,那眼前的官军是断不会再上当,暗的不行就明着来吧。
在山匪射出响箭同时,铜哨声响在孙彪阵中响起。一百五十名整的刀盾手,原地结阵待命,身后三十名劲弩手起身鱼贯而入进到阵中前两排位置,将劲弩架在前方两名刀盾手的左右肩膀上,通过弩机上的准星稳稳瞄准了前方的山匪。
随着又一声铜哨声响在阵中响起,十五支弩箭呼啸破空冲入眼前只有不到二十步山匪的躯体,瞬间就有十人被弩箭产生的巨大的机械力掀飞出去。随后最前排三十名刀盾手手持戚刀冲入发呆的山匪阵营,这一冲之下,山匪彻底崩溃了,疯狂的四散溃逃。
“唉!”三头领正欲阻止手下逃跑,然而看到每人脸上带着无尽恐惧之态也只能作罢,叹了口气也一并向林子外跑去……
“弓弩手!”但闻孙彪怒吼一声,又是十五支蓄势待发的弩箭射向那些山匪的后背,但闻一阵惨叫倒地之声,地上又躺满了七八具山匪的尸体。那些逃窜的山匪见此,跑的更快了……
“冲出林子外就安全了!等到其他兄弟赶到再杀他个回马枪!”三头领大声对身边的同伴说道,脚下步伐就没有停下来过。
劲弩手射完两轮弩箭之后,手臂有些微微酸麻,于是从自己身上取下扳机,卡入弩弦之中用力一掰,随着滑轮滚动摩擦声响,再次将弩弦固定在弩机之上……
“三当家的!莫慌,我花太岁来也!”就在三头领为了避开身后官军那弩箭带来的死亡气息,和手下慌不择路地在密林之中左右闪躲之际,但闻一声巨吼,一支近千人的山匪大队在一名手持狼牙杵、面容可憎的壮汉带领下印入三头领的眼帘。
“花平来的正好!”三头领见援军已到,立马眼睛一亮,再次重新振作起来,“随本头领一道杀回去,杀光林中官军以解我心头之恨!”
花平闻言挥舞手中狼牙杵尖啸几声,周围聚集在一块儿的山匪立马发出一阵嚎叫,三头领所部残兵原本低迷的士气立刻重新高涨起来!杀气腾腾的向官军杀去。
孙彪望着前方出现的近千山匪正怒气冲冲地向自己杀来,满眼的不屑,无论是流贼还是山匪,对孙彪来说没有本质区别,在精卫营面前都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原地结阵!切守阵!”孙彪大吼一声,但闻一百五十名精卫营刀盾手齐喝一声,身上甲叶同时一阵晃动摩擦,各人迅速并在一块儿将手中圆盾立与胸前,三十名劲弩手也趁结阵完毕之前挤入阵中心俯身待命。
“旗总,我们好像被包围了。”孙彪身旁一名士兵看着近千山匪将自己所部团团围住,不由提醒了他一句。
孙彪一听,顿时大怒:“包围?就凭这些不过千人的山野村夫也配在我精卫营面前谈包围?老子现在就让你们这些新兵蛋子见识下那所谓的包围就是他娘的一个笑话!全军听我哨令!”
说完孙彪将铜哨透过面甲塞入嘴边,一声清脆的哨响,静立原地的“盾墙”立刻前行了数步,向正前方山匪花平所部逼近。
“嘶……”花平见到眼前不足二百人的官军竟然敢在人数如此劣势之下还敢上前主动进攻,不由为这支军队所展现的气势感到震惊,倒吸了口凉气。
“冲上去!我们人数是他们好几倍!杀!”眼见身边山匪面带惧色,花平嚎叫一声,率先冲向盾墙,周围山匪受到鼓舞,从四面八方向孙彪旗部吼叫着杀来。
“止步!弓弩手!”见山匪向自己冲来,孙彪不由冷笑一声,随后自己阵中二十把劲弩五人一组对着了正在冲锋的山匪。
“放!”孙彪一声令下!顿闻一阵弩机扣动的声响,二十支拇指粗细的弩矢带着霹雳般绷弦声,呼啸着向十几步外的山匪飞去,只见前方一阵血雾弥漫。
如此短的距离,急速冲撞的力道将他们身上任何甲胄都毫无悬念的破开,其中一名山匪被迎面而来的弩矢射中脑门,待他反应过来之时绝的眼前一片血湿腻,仿佛有什么东西流满了整个脸庞。他情不自禁的用舌头舔了下,感觉有些咸腻、苦涩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臭味,然而还未等到他仔细品味脸上挂的到底是什么便仰面载到在地,被刺骨的冰冷和铺天盖地袭来的黑暗慢慢吞噬……那支弩箭将他整个脑壳都掀飞了……
“放!”孙彪眼见这一波弩矢效果不错,立马再次下令射击,剩余十把弩箭朝左侧山匪人数最多的地方射去,就闻一阵惨嚎尖叫在密林之中响起……
“刀盾手,准备迎战!”孙彪望着逼近的山匪再次下令。三十支弩箭带走二十多名山匪的性命,然而这一切并不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