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气死我了。”
姜若颜轻轻笑道:“散了好,我待在堂中早就受够了那些虚与蛇委,只想赶紧找个地方清净清净,这刘策倒是帮了我这个大忙。”
“小姐,老爷受那么大委屈,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婉儿见姜若颜非但没半点怒意,反而心情极佳,对此感到奇怪,从得知李宿温赐婚开始至今,自家小姐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般开心了。
姜若颜说道:“爹爹平日里养尊处优,受尽下人官宦万般奉承,如今却有人当面让他如此难堪,也好他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畏惧我姜家势力,我当然满心欢喜了。”
婉儿一阵无语,实在不明白姜若颜脑子里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
姜若颜起身将梳妆镜捧在手中,又道:“更何况,窥一斑而知全豹,婉儿你没发现么?那来献礼的小将态度是不卑不亢,除了对爹爹尽行客道之外,却无半点惧意,试想一名普通的小将都能如此处变不惊,那这精卫营主帅又将是何等的桀骜不驯?”
婉儿回忆了下,也奇道:“经小姐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那来献礼的小将当真与众不同呢,浑身上下好像透露着……小姐,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那叫自信。”姜若颜走到床边,将手中镜盒轻轻放至床枕沿内测,继续说道:“这足以说明那位刘策将军治军严明,不同与其他官军萎靡不振,畏敌如虎。”
说到这儿,姜若颜眼中浮出一抹神彩,喃喃道:“也许,我和爹爹都看走眼了,我总有种预感,这支精卫营……应该是一支精锐军伍,会给远东带来一丝希望的勇武之师……我现在很想见见这位未曾谋面的刘策刘将军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说到这儿,窗外一阵轻风吹过,将桌案前那幅丹青轻轻摇摆,姜若颜俏目望去,心道:也许我真的弄错了……
……
“欺人太甚?那姜浔也有脸说欺人太甚?”
第二日,刘策在静海边上听着边上苏文灿将生辰宴上种种事情如实道来,当听到姜浔大发雷霆时,不由感到好笑。
只见刘策又说道:“这话要说也是我说,欠饷不发还有理了?想拿军饷要挟我?这如意算盘打错了!”
苏文灿不住点头,现在精卫营刚经过之前缴匪缴获,发下的三成奖赏拿到手最少的也顶以前好几年全额薪饷,已经看不上那点可怜的月俸了。尤其洪应文他们几个原汉陵守兵,拿到如此大一笔封赏时不由热泪盈眶,如今整个精卫营士兵人人都有些家底,不用再为生计发愁,只需安心操练等待下次再上战场时便可。
刘策又问道:“好了,我且问你,那姜若颜收到镜盒说什么了没?”
苏文灿道:“我差点忘了,姜小姐让我转达将军,这份礼物她很喜欢。”
刘策一听,脸上浮出一股笑意,心道自己心还是太软,这次就暂且给你留点脸面,便宜你了……
其实刘策本来还在镜盒内准备了一份纸张,上面大意写着让姜若颜自己每天照照镜子,不要觉得全世界的人都会围着她转。但后来仔细想想觉得这样似乎太过分了,毕竟自己未曾与之谋面接触,仅凭秦墨叶斌的说辞和自己臆想得出结论过于武断,万一并非如自己想的那般那岂不是糗大了?所以在将镜盒交给苏文灿前,又将内中纸张取了出来销毁。
想到这儿刘策又对苏文灿说道:“现在起你是旗总了,等叶先生回来,就去领取身份令牌吧……”
苏文灿一喜,立马行了个军礼道:“多谢将军,卑职一定不负重托!”想到自己去送趟礼回来就高升旗总之位,不由觉得这趟太值了。
殊不知这其实也是刘策对苏文灿的一个考验,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胆识,心思究竟缜密不缜密。斥候情报似最主要就是应变能力,这必须要有过人胆识和精细的心思,好在这一趟苏文灿表现得非常完美,是个搞情报的合适人选。
苏文灿离开后,刘策继续向静海下方望去,只见下面在一群石匠指挥下,那些经过筛选恶迹不大的山匪正在将一块块巨大青石板铺设在静海边……
原本按精卫营规矩,无论山匪还是流贼,一经捕获全部处死,但是现在汉陵的人口实在太少了,于是将那些恶迹不深的近千山匪处以五年到十年的苦力管教,被安排到各个矿场或开垦农田的活计之中。
此刻,下方二百多山匪劳工正在修建的东西称之为蓄盐池,没错,刘策打算要炼制海盐了。
要说这世界什么东西最为赚钱?恰恰和前世古代一样,盐铁最为赚钱,尤其盐这块,那更是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人一天不吃饭可以,但不能一天缺少盐,尤其在这油水产量不高的世界,盐更是重中之重。
但是这个世界盐价实在太贵了,一斤粗粗加工的滤盐内含至少三成泥沙的盐价格居然卖到一百五十文以上,精盐价格更是夸张,远州城内精盐价格都快涨到五百文了。
恰好刘策手中粮食经过剿匪跟河源带过来的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