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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和叶斌听闻姜若颜这般说辞,楞了片刻,不由摇头轻笑几声。
姜若颜见此,忍不住蹙眉问道:“两位先生,小女子有什么失礼之处么?为何如此发笑?”
秦墨说道:“非也,只是我家将军二十都不到,何来的夫人?”
“二十……不到……”这下轮到姜若颜感到吃惊了,万万没想到刘策竟然是这般年轻,竟和自己年龄相仿。
姜若颜喃喃细语:“将军这般年轻有为,为何不曾成家呢?”
秦墨听闻叹了口气,一旁的叶斌黯然说道:“小姐有所不知,将军行伍小卒出生……”
叶斌将自己和秦墨在河源遇到刘策到精卫营四处为战的过程大致和姜若颜说了遍,当然他省去了精卫营如何拿下高阳后将这等功劳让给李宿温的事迹,毕竟这太过惊世骇俗,一般根本没人会信。
话毕,叶斌又叹道:“因此,将军他又哪来的妻室呢?”
姜若颜听完叶斌对刘策在河源经历的描述后,沉默不语,久久无法平静……
秦墨点点头也道:“是啊,秦墨在河源见证了将军创造了太多的不可思议的奇迹,实在令人佩服不已。”
姜若颜忽然开口说道:“既然刘策将军如此人中豪杰,难道就没有佳人为之倾心么?”
叶斌摇摇头道:“自然是有的,但将军却从未有过那方面的思虑。”
姜若颜奇道:“这又是为何?”
秦墨对姜若颜说道:“将军他追求的是两情相悦,而非毫无感情基础的澜配,更何况……现在更难了……”
“两情相悦……”姜若颜一怔,“看来刘将军断非是那种以貌取人、追求名逐利的世家子弟可以比肩,若颜万分佩服,只是方才听秦先生所言什么更难了?”
秦墨叹了口气道:“将军怜悯治下百姓受胡虏侵犯而家破人亡,决意与呼兰人对阵,为了鞭笞自己,他曾立下了豪誓……”
说着和秦墨互望了一眼,只见两人眼中忽然精光闪烁,惹得姜若颜万分惊奇。
“胡奴不灭,何以家为!”秦墨和叶斌同时出声道,脸上满是敬佩之情。
“啊……”姜若颜一听,娇躯不由一阵颤动,忍不住发出声来,当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抬起玉腕用白袖遮住嘴唇,对秦墨和叶斌微微欠身表示歉意……
良久,姜若颜平复了下情绪继续问道:“刘将军他当真敢对阵胡虏么?”
秦墨点头坚定地说道:“我家将军从未失信与人,小姐且宽心。”
姜若颜此时内心十分的复杂,那句“胡奴不灭,何以家为”让她心中震撼万分,与自己在鹤阳楼的誓言异曲同工,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男儿敢为远东百姓存亡立下如此重的誓言。
思虑片刻,姜若颜将手中寒玉交回婉儿手中,毕竟这块寒玉雕琢作工是专为女儿身定做,既然刘策并未成家立业,那是断不能再送去,否则这其中表达的意义就过于暧昧了。
婉儿接过寒玉后,姜若颜接着对秦墨和叶斌说道:“如此一来,若颜倒是唐突了,万没想到刘将军竟是未曾成家,现在身边也无他合适物件馈赠,只能烦请两位先生回去代我转谢将军,就说他送的这份厚礼若颜很是欢喜,望日后刘将军公务闲暇之时,能前来远州城中与我见上一面,若颜在鹤阳楼顶层恭候将军大驾,必当面感谢赠礼恩情。”
说罢姜若颜从腰间取出一块白玉吊坠,交到秦墨手中:“这块白玉吊坠请先生交予将军手中,凭此吊坠进鹤阳楼可畅通无阻,若颜就在顶楼雅间静候将军到来。”
秦墨和叶斌大吃一惊,鹤阳楼顶层姜若颜的房间,外人从来都没有进去过,哪怕李宿温也没有这种待遇,如今却给了刘策这般大礼,这当真是足以轰动整个远东的大事了,试想天下第一豪门的大小姐对一个寒门庶族将领给予如此规格礼遇,绝对会让所有人难以置信。
秦墨接过吊坠对姜若颜行礼说道:“在下一定会将此物连同小姐的话如实告知我家将军,如无他事,秦某就先行回去了。”边上的叶斌也一并行礼告退。
姜若颜欠身目送他们离去后,转身对婉儿说道:“婉儿,那些贺礼都退回去了么?”
婉儿忙道:“回禀小姐,已经尽数遣人送回各府了,除了秦先生、叶先生以及……以及刘指挥使三人的贺礼依旧留在府中。”
说话间婉儿暗叹,那刘策送的镜盒姜小姐一直都贴身带在身边,想送也送不回去了。
姜若颜点点头,随即说道:“嗯,我们回房吧……”说着轻踏玉步向总督府内院走去。
“刘策……你当真会为远东数亿百姓带来希望么?”途中,姜若颜内心不住挂念着刘策的名字,绝望许久的内心总算有了一丝期盼……
……
“来来来,你们都过来,看看桌子上着三袋子盐有什么不同。”
静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