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这就要走了?”边上的周伯熊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大老远跑来解了远州之围,如此赫赫巨功不应该进城夸街游历一番,以示军威么?就算……就算不进城,他姜浔也应该出城来犒劳下有功将士吧?”
秦墨对周伯熊笑道:“我精卫营只为解远州之围才出兵到此,如今大局已定,自当回转汉陵了……”
周伯熊听秦墨这么说,为精卫营感到不平:“那姜浔也真是,都半个时辰了,也不见派人出来犒劳下将军,真是令人失望……”
刘策笑道:“周百长就不要满腹牢骚了,刘某此来本就是受姜总督所托解围而来,如今远州之危已经解除,我等自当回转汉陵了,更何况远州城大战方歇,还有诸多善后事宜等着总督大人忙活,我等就不多留了……”
“只是……唉……”周伯熊听刘策这般说辞,也不知道说啥好,只能叹了口气,“不想刘将军这般仁义,我周伯熊服了……只是大战方歇,麾下将士如此疲惫,不歇息一日再走么?”
刘策沉声说道:“不必了,就等城内守军前来接管这些乱兵打扫战场,我精卫营便回转汉陵,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有笔帐要和姜大人好好算算……”
说着拍了拍身边的铁驹,一跃跨上马背,身后数骑立刻围与身后,精卫图腾再次高高竖起,缓缓向城楼之下驰去……
秦墨见此,不由苦笑着摇摇头,随即拍马和周伯熊一道跟了上去……
城楼之上的姜浔等人早就惊的不知所措,两个时辰前下方的乱兵气焰嚣张,甚至要开始攻打城池。现在居然全都蹲伏在地,成了精卫营阶下囚,这种剧烈地反差让他们脑子立马一片空白,暗道这精卫营到底什么来头?怎会有这等彪悍战力?
“唏律律……”
刘策策马抵达城楼下方,抬头向那高耸入云的城墙望去,由于面甲之故,只能看出个大概。
“请姜总督出面说话,刘策有要事和总督大人禀报!”
沉闷的话音从刘策面甲之后的呼气孔传出,让城楼之上的姜浔等人听的一清二楚。
姜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整了整衣冠向下望去,只见那腥红大纛之下,一名浑身浴血的骑士正端坐在同样被血水浸透的铁驹之上,那股透露出来的肃杀气氛让姜浔心中不住打鼓……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道:“本总督在此,下方可是精卫营主帅刘策刘校尉?”
“正是在下!”刘策拱手抱拳对城楼之上行了个礼,由于视线问题,无法看清那未曾谋面的姜浔究竟长什么样,当然姜浔也同样看不到刘策的面容。
姜浔见刘策承认,便开口道:“今日多亏刘校尉解我远州城之围,姜某感激不尽,待此间事了必加以重赏……”
刘策闻言轻笑了几声打断道:“姜大人,大战方歇,你就不让我精卫营进城休整一下么?”
“这……”姜浔此时十分为难,其实他本意是想让刘策和他的精卫营进城休整的,毕竟人家的军队可是一鼓作气将数万乱兵平定了,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担心这些悍兵进入远州城后无法约束,给城中士族百姓带来苦难。
良久姜浔向下大声喊道:“刘校尉,你且约束你的部下在城外歇息,本督会尽快送来酒肉犒劳有功将士,你看如何?”
“呵,果然……”刘策内心一阵不屑,既然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了,那也别怪我现在就要和你算算旧帐。
随后刘策抬头继续对城楼上喊道:“大人不必麻烦了,你即刻派兵前来和我部交接下,待事宜结束,我精卫营就打道回府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些帐想和大人您算算清楚。”说着刘策拿出一张满是血水的印纸,大声向城头上的姜浔报着纸上的内容。
姜浔此时脸色非常难看,暗道这刘策到底什么意思?话没说几句就开始跟本督算起帐来了?
“……总计饷银是十二万七千四百九十三两五钱四分一厘,粮草一万四千三百二十石又九十八斤六两,大人那些零头我也不要了,你就给白银十二万八千两白银和一万五千石粮草,索性凑个整数你看如何?是现在让我带回去呢?还是过几天大人您派人给末将送来?”
姜浔听闻顿时肺都快气炸了,这就是所谓去掉零头?妈的这刘策还能要点脸么?再说现在什么时候,是讨要军饷的时机么?城外横尸遍野,你却堂而皇之站在城下跟老夫算账,还当着众将士面前如此奚落本督,当真可气。
但仔细想想,毕竟这次远州之围确实是刘策解的,他这些要求也是正正当当的并不过分,于是强压下怒火对刘策道:“刘校尉放心,待此间事了,本督定会把军饷尽数派人送抵汉陵城中!”
刘策闻言,点点头道:“有大人这句话末将就放心了!事不宜迟,请大人赶紧派兵前来接管俘兵,我等也该离开了……”
姜浔闻言奇道:“刘校尉当真要回转汉陵了么?不再多待片刻?”
刘策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