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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刻钟,远州城的大门缓缓打开了,从内中跑出数千守军在姜三叔的带领下前来替精卫营接手乱兵俘虏。
在秦墨和徐辉的帮助下,很快就和姜三叔完成了交替手续,现在正在在清点乱兵人数,将他们按各处将领归属一一划分出来。
“让开,让开!”就在此时,步渊带着数十名亲卫趾,高气昂地赶到精卫营阵中,几名亲卫一脚将那些蹲在地上的乱兵踹开,嘴里叫骂声不断,引起一阵骚乱。
姜三叔和周伯熊向步渊所来的方向望去,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周伯熊脸上横肉不住抽搐:“这个怂包之前吓的连城墙都不敢上,现在看大势已定,又耀武扬威起来了……”
秦墨听周伯熊这么说,不由向骚乱地点望去,不由问道:“两位将军,那位是……”
姜三叔沉声道:“那货叫步渊,靠着家族势力爬上了旗团使位置,授以少将衔位,这次之所以会闹出兵变,他可是背后罪魁祸首……”说着就将步渊如何克扣军饷导致兵变的过程说与秦墨知晓,听得秦墨直摇头,望向步渊的眼神也没有半分好感。
“找到了,步旗团使,在这儿呢!”一名亲卫终于发现了自己麾下参与讨饷的乱兵,大声向步渊喊道。
“好啊!可算找到你们了。”步渊冲那些自己麾下的士兵怒喝一声,上前一把抓起其中一名乱兵。
“长能耐了?想造反?现在知道怕了?哼!看我怎么收拾你!”步渊死死掐着那名士兵脖子呵斥完后,将他重重往地上一摔,随后拔出腰间长剑,向他缓缓逼去。
那名士兵吓得魂不附体,嘴里求饶声不断,整个人不住向身后爬去,唯恐那剑刃刺到自己身上……
“住手!”就在剑尖即将碰触到那名士兵咽喉之际,一声暴喝在步渊身后响起。
步渊一怔,手中长剑顿时一滞,缓缓转过身来,只见不远处一名不到三十、身披血迹未干铁甲的军士满脸怒容向自己走来。
“呦呵。”步渊冷笑一声,大踏步迎了上去,来到那名军士身前问道:“刚才你喊的住手么?”
那名军士正是杨又怀营部的新任旗总——方竞,见步渊问来,也不惧怕:“正是在下。”
“哼……”步渊冷哼一声,打心眼里就没瞧的起这些庶族将士,认为庶族命贱,要不是看在他们这次能将乱兵平定的份上,早就一剑刺过去了。
“本将军教训自己麾下将士关你什么事?你是什么身份?”步渊斜眼对着方竞尽显纨绔姿态。
方竞冷笑一声,说道:“末将不过刘指挥使麾下一名小小的旗总,方才见你等欲对俘兵行凶,特出声……”
方竞还未说完,步渊边上的一名亲卫就讥笑道:“切,我当是什么,一个小小的旗总竟敢对我家将军如此出言不逊,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你知道我家将军什么身份么?说出来怕吓破你的够胆。”
方竞一听,眼神立时骤变,只见他缓缓说道:“你家将军什么身份和方某无关,现在我郑重告诫诸位,在交接事宜结束之前,那些俘兵都归我精卫营管辖,谁要敢胡来,后果自负!”
步渊一听,脸色立马变得阴鸷起来,边上亲卫一见步渊神色,立马上前一步对方竞大骂道:“什么狗屁精卫营!还后果自负?一群叫花子贱民拼凑成的乌合之众,还真他娘把自个儿当回事了?来来来,老子今天倒要见识见识怎么个后果自负!你动我下试试!今天就算那什么刘策来了,老子照样骂的他狗血淋头!”
那亲卫大声呵斥的言语,一下子把周围正在原地休整的精卫营士兵给惊住了,敢辱骂精卫营和将军?简直不知死活的东西,数百将士立马不约而同的起身,提起手中长矛戚刀,看向步渊那十几人眼神变的异常冰冷。
步渊和那些亲卫也感受到了周围传来的肃杀气氛,顿时各人心丽打了一个冷颤,纷纷将手按在自己腰间的兵刃上,紧张地看着四周。
“都吵什么?”就在此时,刚刚在徐辉和孙承帮助下卸掉面甲的刘策来到了方竞身后。
“将军!”方竞包括四周数百精卫营将士见刘策到来,齐齐行了一个军礼。
刘策拍拍方竞肩膀,然后扫视了周围将士一眼,示意他们都坐下。
“你就是刘策?”步渊一见周围士兵对眼前这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十分尊敬,已经猜测到了几分。
刘策点点头对步渊说道:“没错,我就是刘策,敢问阁下是……”
不等步渊开口,之前那名趾高气昂的亲卫立马傲气十足的说道:“连我家将军都不认识?听好了,我家将军是……”
“问你话了么?”刘策厉声喝断那名亲卫的话,随后又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在和你家将军说话,你个废物插什么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还是说你家家将军是哑巴,要你代劳动嘴?不知死活的东西,滚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