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穆尔见到前方拒马阵,顿时心头一怔,随即大声喊道:“蒙马眼!”
下一刻无数黑布条在狼骑战马前挥舞,最后缓缓绑在马眼之上,但闻马匹一声嘶啸,此刻已经看不到任何事物,只能任由马上骑士摆布向前冲去。
“早知道你们有这手了!”封愁年此时一阵冷笑,随即再次下令道:“毒瓶!”
随即五列长矛阵中最后两列士兵弃矛从腰间取下几个巴掌大小,内中混合辣椒粉、生灰、毒蝎沫的瓷瓶,重重掷向狼骑阵前,前三排士兵箭壮赶紧拉下自己的面甲,防止那可怕的粉末吸入自己肺腑……
瓷瓶碎裂的声响伴随腾地而起的阵阵红褐色烟幕,在这些草原骑兵之中扩散开来,在一瞬间就有数十名骑兵受不了这种“毒烟”侵袭纷纷滚落马上,淹没在自己同伙的铁蹄之下。
“吁~”
战马虽然看不见任何景象,但却无法阻止吸入那刺鼻带有剧毒的粉末,顿时许多马匹开始变的狂躁不安,不受控制的四处乱蹿乱撞,不停将背上的主人甩落地面,本来整齐的骑兵阵形一下子变得散乱不堪,严重阻碍了马速。
“来了,这战过后,百长之位就是我的看!”向以毒舌之称的聂磐此时因为兴奋而不住颤抖,死死盯着即将冲过来的狼骑胡奴。
“噗噗……”
“噌……”
“吁~”
拒马阵前,百余呼兰骑兵义无反顾的一头撞上那密林般的长矛阵,锋利的矛尖不带一丝怜悯,将他们一个个捅落马下,最前排百余矛刃处满是飞溅的血液。失去控制的十数匹战马急速冲入长矛阵,将十几名严正以待的先锋营士兵撞飞出去,随后马上又有后列矛兵充填进来,阵容始终保持在最完整的状态。
金属挥砍碰撞的声响和利刃入肉之声此起彼伏,步骑对决双方比拼的勇气和素质在此刻得到最好验证!
“勇士们!杀!”眼见前方百余骑兵一个冲锋就已经消失殆尽,不由怒火中烧,这些都是自己转战多年带出来的精锐啊!每个人都自小开始操练,整整十几年才能培养出这么一支军队,如今却在这个不过千余步兵阵型前全部流尽了鲜血,麾下勇士差不多已经损失半数,这让他如何可以接受!于是不顾一切的下令剩余骑兵继续冲过去,誓要将这千余远东官军尽数歼灭。
“轰塌!”
由于之前“毒烟”侵袭,身后数百骑兵和战马此刻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纷纷跌倒掉落地面之上,发出一阵巨响,被身后疾驰而过的战马践踏淹没。
而此时同一时间,妄图攻击两翼的特让和多延部,情况同样不容乐观!甚至可以说比科穆尔更为凄惨,杨又怀和杨开山这对堂兄弟的长矛阵简直就是一面铜墙铁壁,凡是接近矛尖范围的骑兵无一不是被刺穿身上铁甲倒落在马下,一阵阵血雾弥漫散开,将两翼整个战场全部都包围起来,无数殷红的血液在空气中相互碰撞最终散成一团团崩裂的“花海”……
“别冲了,别冲了!再冲下去勇士们就死光了!如果勇士们都没了,那多让部还怎么立足与草原之上啊!”多让部将领眼见闯入前方怀字营长矛阵的百余骑兵很快被枪林淹没,不由心惊胆寒,一股强烈的恐惧感袭遍全身!
而另一边的多延部将领此时也是目光呆滞,无法相信能将数万远东官军碾压的溃不成军的部族勇士,如今在这几道区区拒马阵前被如同割草一样,以肉眼不及辨认的速度,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此时他们感到害怕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袭遍这些胡奴全身上下每一条神经……
“压上去!”杨开山见冲阵的最后一骑胡奴倒落马下,于是大吼一声,命令山字营齐齐上前。
“喝……哈!”
千余将士浑身浴血,齐齐喝了一声,拔起地上被血水染红的长矛,踏着雷鸣般的步伐,向前方挺近……
同一时刻,杨又怀部也同样向特让部逼近,阴冷淌血的长矛无情的朝这些愚昧无知的胡骑挺近……
“啊!”
多延部十几名骑兵见长矛向自己逼来,顿时发出惊恐的呼喊,拨转马身,大腿用力一夹马腹向后方本阵跑去。这声凄喊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部族剩余几百骑兵齐齐疯狂的向后跑去,有的甚至举起手中弯刀虎枪,将阻止自己逃跑的同伴砍落马下……
“浮屠炼狱……浮屠炼狱啊……”后阵处的楼那千看着远处硝烟弥漫的战场,顿时喃喃自语道,只见两翼骑兵此时早就没有了往日血勇,疯狂的向本阵溃逃而来。
“这还是我呼兰草原的勇士么?”楼那千的心都在滴血,看他们惊恐的脸色,就算这些人存活下来估计也再也没有勇气面对这支官军,算是彻底的废了……
“轰!”
投石机抛射巨响再次响起,只见一团团恐怖的“天火”从天而降,砸向那些正在溃逃的胡骑,只闻一声巨响,胡骑逃离方向立刻成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