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望着封愁年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谁让你脱离阵列的!”封愁年对聂磐大声吼道,事实上他对眼前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下属,感激不尽,至少自己妻子不用守寡了……
聂磐见眼下暂且安全,对封愁年说道:“封营,这次你得给我个百长坐坐!要不回去后我保证你怕老婆的事全精卫营都知道,你不想杨营他们几个看你笑话吧!”
“滚!归队!”封愁年大吼着让他回到阵列中,其实他心里早有打算把聂磐升职到百长了,毕竟他战功就摆在那儿,就是考虑到他这嘴巴实在太毒很容易得罪人,所以一直按下想等他有所改善再上报刘策,不过这次如果能活着回去,封愁年是铁了心要提拔他了……
“勇士们,随我回转本阵!”
眼见自己三千狼骑如今只剩不足一千,科穆尔彻底从怒火中冷静下来,知道眼前这支铁甲军队是断无可能突破的,再拼下去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自己麾下勇士已经死的够多了,必须要留些种子给狼骑营,这样将来才能再次壮大起来……
得到科穆尔撤退命令的胡奴,顿时齐齐拨转马身向己方后阵疾驰而去,动作是如此的整齐如一。
他们其实早在之前的战斗中,就被眼前的精卫营步兵的意志战力给震得胆战心惊,只是全凭体内一股血勇在支撑着自己继续搏杀。如今一听到科穆尔下令撤退,立马如释重负,飞也似的向后阵策马奔去,经此一役可能再也没有勇气面对眼前这支军队了……
“想走?有这么容易么?”刘策在窥镜中望着后撤的狼骑胡奴,发出一阵冷笑,当即下令:“劲弩手!射杀溃骑!”
“喝!”
之前锋矢营留下的一百劲弩手闻听刘策下令,立即齐喝上前数步,将手中劲弩死死瞄准了正在后撤的胡骑。
“卜虎……”
伴随着弩机扣动的声响,百支弩箭化作一道道索命流星,嘶啸着窜入胡骑群中,银白色的锁甲上绽开一朵朵彼岸的花海,吞噬着这些胡骑的生命……
“不要回头,继续后撤!”眼见身边数十骑胡奴被弩箭射落马下,科穆尔心中愈发冰冷,强压窜升的恐惧努力指挥剩余的骑兵向前方硝烟弥漫的后阵撤离。现在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冲出这片修罗场,逃的越远越好……
刘策在窥镜中看着胡骑渐渐跑远,面无表情地对身边督军卫说道:“告诉徐辉,用投石机,想走有这么容易么?都给我留下来吧!”
“轰轰轰!”
十几道火弹再次腾空而起,快速窜向正在奔逃的狼骑营,但闻一阵剧烈晃动,碎石铁渣夹带黏人的火花在胡奴撤退的前方四散溅开,冲在最前方的几名骑兵被铁渣碎屑活活覆盖在整个脸庞,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掀飞马下!
“吁……”
科穆尔和剩余属下赶紧勒住马缰,望着眼前滚滚浓烟,一下子不知所措,胯下战马此时都在不停来回踱步,显然受到了惊吓。
“告诉封愁年、杨开山、杨又怀,奴骑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现在三营齐压,将他们全部斩杀阵前!”
冰冷的话语从刘策口中说出,传入三营各将士耳中,顿时三营二千多名将士齐踏步伐,缓缓逼近受困的胡骑……
“统领,现在怎么办?”眼看前无退路后有追兵,这些自小以血勇著称的草原勇士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名再普通不过的牧民,面对死亡有的只是恐惧和不安。
科穆尔大声说道:“勇士们,我们不能束以待毙!既然退路已封,那就随我一道再冲杀过去!”
“可是,我们的战马都跑不动了,我们的大腿早已磨破了一层皮疼痛难忍,统领!我们如何再战?”一名胡骑担忧的说道。
科穆尔听后,怒道:“你们都怎么了?你们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么?你们可是罗津部最强悍的勇士,现在面对一群绵羊却胆怯了?简直丢尽了我呼兰草原的脸!”
那些骑兵听后,顿时羞愧的低下头,只见科穆尔又说道:“马儿垮了,我们狼骑营的勇士没垮!既然战马不行,那我命令你们!全部下马结阵!将这些刽子手全部杀死,为我草原勇士报仇雪恨!”
“嗷嗷嗷~”
数百胡骑听闻,纷纷翻身下马,取过圆盾弯刀虎枪以及角弓等兵器,十几人为一列,静候精卫营铁甲大阵的逼近。
“步骑对决都不如我,你步战和我精卫营对决?真是佩服这群胡奴的勇气,可惜太天真了!”刘策在窥镜里见到胡骑下马这一幕,顿时就乐了,这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啊,随即下令道:“一百弓弩手跟上,火弹不要停,校准继续放!”
“报!”
就在刘策气势汹汹要将眼前这股胡骑尽数歼灭之际,苏文灿的斥候将却传来紧急军情。
刘策递过情报一目十行后,顿时心中一惊,前去远州各地劫掠的剩余七千呼兰人正在押送着二十几万百姓和物资向巫山镇方向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