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刘策面甲后深沉的吼叫声,最前列四十五骑重装骑兵紧紧夹住马腹,战马齐齐发出一声悲壮的嘶鸣,对那些迎面而来的胡奴加速冲了上去……
“噗噗噗……”
当刘策的督军卫凿入胡奴大阵一瞬间,粗重的骑枪带飞了那些没有马镫之助的草原骑兵,压在左侧那坚韧的槊矛无情得将疾驰而过的战马捅翻在地,整个大地也为之一颤……
事实上,轻装骑兵对战重装骑兵是有非常大的优势,那就是机动力要远远胜出重装骑兵,可惜的是这些草原骑兵在第一次见到这种从未见过的骑兵时,几乎都是脑海一片空白,没有想到凭借轻骑灵活的优势将他们累垮,然后再趁机反杀之(当然这套对直捣中阵的骑墙是没有什么卵用的),而是妄图继续想凭借人数优势将眼前督军卫吃下。
“咔嚓……”
骑枪断裂的声音不断回荡在战场上,两列九十骑重装骑墙如同两座移动的大山不断将眼前这些蝼蚁掀落在马下,被沉重的铁蹄踏成肉泥……
“砰!”
骑墙重一名骑兵还未来的及抽出马鞍上的环首刀,就被一条粗硬的虎枪破开胸肚的铁甲,无奈的倒落马下,扬起一片土尘。然而巨大的阻力也同时将那名胡骑手腕震的脱臼,他还为吼叫一声就被身侧另一名重装骑兵手中的环首刀削过了脖颈,带出一道殷红……
“继续冲!”刘策一刀砍落一名迎面而来的胡奴大吼一声,现在他眼中紧紧盯着远处那面罗津部大旗,誓要砍下那面旗帜……
“怎么回事?”楼那千发现前去截杀那两百余骑的一千人马似乎有崩溃的迹象不由大为震惊,“可恶,这些周狗为何如此骁勇?”
楼那千发现从和眼前这支军队交战开始,就仿佛步入了一个提前布置好的巨大陷阱中。先是弓弩对射,结果被突如其来的“天火”砸的四分五裂,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近千勇士,多半也被烈火烧的面目全非,因为落后的医疗条件,估计还是会有不少人在痛苦中死去,余下的人人面带惊恐之色,不少人已经神态癫狂,也失去了一名勇士该有的气质,彻底废了。再是五千骑兵还赌上了自己麾下狼骑营,本来十拿九稳的步骑对决,结果比之前更为惨烈,最终从那些步兵战阵中退下来的数百骑兵也是各个心胆俱裂……
最后是自己的四千精骑,不但没有击溃那些已经累的几乎精疲力尽的步兵,反而被前方主阵冲来的两百多骑骑兵给冲杀的人仰马翻?那可是一千弓马娴熟的骑兵啊!
“大地之母!你真的不再眷顾你的信徒了么?”念及此处,楼那千在马背上发出一阵无奈的哀叹……
“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
原本气势已经渐渐颓废的步兵方阵,此时见到督军卫冲来之际,却爆发出一阵震烁九霄的怒吼,楼那千和身侧骑兵齐齐望去,只见他们眼中闪耀着嗜血光芒,各个脸色坚毅,身上那身疲惫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楼那千和图塔见此顿时心生一股异样的恐惧,“这些人怎么回事?仿佛又有无尽的力量注入一般?再这么下去即使消灭了眼前这些步兵,那自己又将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本族长明白了!”突然楼那千说道,“那面大旗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只要那杆大纛倒了,眼前这些人就会不攻自溃!”
说到这儿,楼那千脸上浮出一丝阴狠的笑意,对着那杆大纛对图塔说道:“命令左翼压上去,将他们的主帅斩与马下,砍断那杆大旗!”
图塔听闻楼那千这么说,顿时犹豫了一下,望着前方那杆大纛之下正在翻腾的人群,不由心中一颤,对楼那千说道:“族长!如果左翼再派过去,那我方两翼就没有防护了,在之前我见到对面好像有一支骑兵向左侧山坡而去,如若这时候那支骑兵对我正翼发起攻势可如何是好?”
“图塔休要多言!”楼那千打断他的话,“哪还有什么骑兵?如果真有,早在我军进攻受挫之际就该冲杀过来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再说,就算真有骑兵冲锋,我呼兰勇士自小在马背上长大,还会怕他们不成!只要他们主帅一死,这一战胜利依然属于我们呼兰勇士的!”
图塔闻言心中直摇头,暗道族长真的被愤怒冲昏头脑了,前方两百多敌骑就将我一千骑兵冲杀成这般局面,你怎么还有脸说这话。
正待想再对楼那千说派骑兵去坡上查探一下时,却迎上了楼那千那冰冷的目光,顿时立刻将要出口的话按回肚子里,只能领命前去左翼骑兵部了……